“小糖糖,今晚那么多豪门公子,你真就这样走了?你不是缺钱么,虽然萧少那边你也赚了不少,我们更应该一鼓作气才对。”
说话的人是苏糖在天上云间唯一能说得上话的李艳,苏糖强忍着手腕传来的刺痛,快速地换好衣服,把工作服递过去,“不了,今晚有点累。艳艳姐,麻烦你帮我交到物衣部。”
她可不想再呆在这个有可能碰上陆时御的地方,刚才若不是她扭伤手腕,趁他怔住之际逃离,可能今晚难逃被玩的命运。
手伤会误事,而萧少那边被她恐吓一番后,乖乖替自己买酒,今晚的提成已经够她母亲几天的医药费,那就够了。
李艳对这个比她年轻五岁的苏糖很有好感,也知道她那么拼命赚钱是为了母亲的医药费,本来还想劝说,可见苏糖满脸的疲惫,灵动的星眸也黯淡下来,便把原本想说的话给咽下,“那好,你回去好好休息。”
苏糖离开的时候特意挑后门走,她戴上帽子,把风衣的拉链拉起,遮住她的半张脸。
漆黑之中,阴暗的角落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一双深邃犀利的鹰眸透过车窗,看向不远处那抹娇小的身影。
略带粗糙的拇指在破损的唇角若有深意地磨蹭,他下手的力度不轻,正如同她之前的狠,清晰的痛感使那双犀利的鹰眸染上一阵血腥的快感。
“陆少,我们要不要提醒一下苏小姐,让她注意点萧贵?”
司机透过依稀的灯光,从后视镜上看着自家高深莫测的老板。这些年,陆少对苏小姐的关注从来没有消停过。
“她让你帮了?”
司机怔住,摇摇头,“没有。”
苏小姐还不知道他这号人物呢,那来的求助。
“那你还多管闲事?”
陆时御的尾音上扬语气冰冷,似乎透露着浓烈的不满,可听在司机耳中,却有种别样的别扭。
她宁愿自残地从他身边逃走,也不让他帮,这女人够狠的。
黑眸带着危险的猩红,轻抚唇角的拇指一个用力,鲜红的血液缓缓沁出,如同嗜血的吸血鬼,蛊惑,诡异却迷人。
司机懵逼了,他们大晚上不回家守在这个地方,不就是知道萧贵这人小心眼有仇必报,才特意留下来守着苏小姐的吗?
为什么听陆少的话,好像他们留下来是为了晒月光?
“可是,我怕萧贵会伤害到苏小姐。”司机说话同时谨慎地盯着后视镜,一旦发现陆时御脸上露出不满,他马上换种说法,幸好陆时御面色如常,司机猛然松了口气,所谓伴君如伴虎真是至理名言,他家陆少真的好难服侍。
“受点教训,她才会乖。”
她不是嫌他脏不要他管么,那他就不管。
宁愿让唐雨泽上,也不让他碰,那他就要看看,还有谁,敢碰她。
陆时御漆黑的鹰眸紧紧地盯着渐行渐远的苏糖,薄唇轻启,“跟上。”
司机被这突而其来的命令怔住,很快,便开启迈巴赫,同时心中暗想:不是说好不去管么,这又算什么情况,耍着玩?
阴暗的灯光照在苏糖身上,把她的身影拉得更长,为了避免与陆时御相遇,她还特意挑一条人极罕见的小路,可是怎么依然有种被盯上的感觉。
苏糖故意装着蹲下绑鞋带,眼眸微垂,果然看到身后有几道被拉长的身影,对方见她停下,却加快了步伐。
不妙。
苏糖心中猛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大脑运转的速度比不上身体的应变能力,她快速向前飞奔,她记得前面尽头就是一家很大的银行,那里有摄像头,如果身后那些是坏人,肯定不敢跟过去。
她的想法是没有错,可是,一个长年被保护在温室里的花朵,又怎么敌得过精壮的男人呢。
苏糖眼看着身后倏然冒出的一只长臂,恶狠狠地勒着她的脖子,男人凶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死婊子,得罪我们老板还敢跑,看老子怎么玩死你。”
苏糖只听到这么一句话,随之而来便是刺鼻的哥罗芳的味道,她的大脑还是浑噩,眼前的景物变得模糊,临昏迷的那一刻,她迷糊地喊道,“席时”
“这女人在说什么?”
男人抬着苏糖,扭头问向刚跑过来的同伙。
“管她说什么,先给老板汇报,然后就等着爽。”
男人淫秽地笑着离开,他们并没有察觉到阴暗之处,一双猩红的鹰眸冷漠地盯着他们,那冰冷毫无温度的眼神如同看待死人。
车内的气息越发的冰冷,恍如一下子从夏天变成冬天,司机摩擦着双臂,自行取暖,“陆少,刚才苏小姐叫您的名字向您求助呢,我们真不救人?”
司机懂得看唇语,自然知道苏糖昏迷之前说了什么,他自以为这话肯定能够取悦陆少,毕竟陆少关注苏小姐那么久,苏小姐能在遇难的时候喊出他的名字,那代表陆少在苏小姐心中肯定占有一席之地。
“闭嘴!”
司机怎么也没有想到陆时御脸色铁灰,猩红的鹰眸透着狠辣,上位者的压迫力使司机吓得顿时不敢说话。
陆时御怎会不知道,她昏迷前为何会喊出他的名字。
她以为,那些人是他派出去的。
在她心里,他比萧贵那种垃圾还要不堪!
苏糖梦见身后有人不停在追她,她很怕,只能一直向前跑,眼看身后的人变成陆时御的脸,她惊得只想大喊出声,却猛然被一股冰凉浇醒。
张开眼的她,入眼正是被一排保镖护着的萧贵那张肥胖的脸,苏糖有片刻的惊讶,她以为绑架她的人是陆时御的人。
看到苏糖眼底的惊讶,萧贵自以为她是被自己吓到,便呵呵地大笑,随后,肥胖的大脸变得狰狞,恶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眼神变得阴狠,“难以置信?以为老子真的怕了你?呸,不就一个婊子,老子今晚把你玩死,看你去哪里高密。”
苏糖对他的恐吓不仅没有作用,相反让萧贵察觉到苏糖知道得太多,通常知道太多的人,只有一个后果,那就是死。
“老子也是你能恐吓的?”
想起之前的侮辱,萧贵一巴掌狠狠地往苏糖脸上抽,看她精致的小脸变得红肿,眼底的肆虐越发的张狂,“哎哟,一不小心,把你们今晚的玩具弄坏了,你们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