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的心中陷入了一丝疑惑,他想着这件事有一些不合理的地方,这么隐秘的事怎么会恰巧让上官无忌听到了呢?会不会是上官无忌早被他们现了,故意让他听到,他们现在是否在逍遥山庄已经布好了陷阱,等着上官兄妹和救他们的人一起跳进去,好一网打尽呢?
随即,他把心中的疑点说给了他们两人。
听完秦昊说出的疑点,经过几人分析,确实疑点重重,这让上官无忌顿时吓得一身冷汗,心中暗想,要是太子因为此事而受到伤害,他百死莫赎。
阿月向秦昊建议,让影卫去逍遥上庄打探消息,等有了确切的消息之后,再商议营救计划。
秦昊点头表示赞同,随后阿月出去安排影卫打探消息去了。
等阿月走后,上官无忌心中更加不安,惊魂未定,连忙向秦昊磕头认错。
秦昊知道他关心则乱,便宽慰了他一番,让他不要担心,自己会救出梁红玉的,上官无忌的内心才得以平静。
随后,秦昊吩咐随身侍卫把谢安、朱永康请过来。
等侍卫把谢安、朱永康带来的时候,秦昊正在和阿月、钱多多、上官无忌四人吃着晚饭,秦昊看到他们两人来了,连忙招呼他们过来一起吃饭。
吃完饭后,众人随秦昊来到书房,秦昊让上官无忌把河东受灾的真实情况告诉给大家。
谢安随即说道:“殿下,现在粮价居高不下,确实与河东灾区官商勾结有很大关系,依老臣所见,户部筹集赈灾粮饷都困难,更别说了其它的了,所以我们不能对他们抱有太大的希望,我们还要另辟蹊径,寻找破局之法。”
秦昊点点头,表示认可。
朱永康接着说道:“要想解决粮食问题,我们必需把眼光放在京城四大粮商身上,打破他们的垄断地位,把粮价降下来,我们才能买到更多的粮食,用于赈灾,现在关键是怎么说服四大粮商下调粮价。”
谢安摇了摇头,“这很难,臣已经与四大粮商的人接触过,降低粮价对他们没有任何利益,他们宁愿粮食烂在粮库里卖不出去,也不肯降低价格的。”
秦昊反问道:“我们为什么要被这四个粮商牵着鼻子走,他们在国难当头,哄抬物价,本身已经触犯了朝廷律法,既然他们不好好配合,本王就将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本王倒要看看,是他们的脖子硬,还是本王的刀快。”
“谢太师,等会儿你把这四个粮商的详细信息告诉阿月,本王会让他们低头的。”
这时,钱多多开口说道:“殿下,其实咱们可以从南方调粮运往灾区,尤其是江淮地带粮食比较充足,粮价虽然比之前高了一些,但没有像京城这样高得离谱,另外还有一个优势,江淮与河东之间的距离比京城到河东的距离要近得多,这样既可以节省运输时间,也节约了粮食运输过程中的损耗。”
朱永康不着痕迹地拍马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钱姑娘的脑瓜子好使。”
钱多多继续说道:“我苏家在江南苏州也经营了不少粮庄,也认识不少粮商,可以承担此次购粮任务。”
“另外,京城的粮价也不是降不下来,只要咱们操作得当,粮价恢复成原来的价格也不是难事。”
谢安听钱多多如此一说,焦急地问道:“钱姑娘,你有什么好办法?如果你能把粮价降下来,绝对是大功一件。”
钱多多看向秦昊,秦昊点了点头。
钱多多反问道:“谢大人,如果有一个粮商降价了,其它三个粮商会怎么做?”
谢安不假思索地说道:“肯定也降价呀,但是这四个粮商之间肯定签署有共同进退的协议,他们肯定不会有人撕毁协议的。”
秦昊神秘一笑,开口说道:“谢太师,你没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堡垒往往从内部被攻破,他们能为了利益结成同盟,同样他们也能为了利益撕毁盟约,咱们可以给他们一些利益,瓦解他们的联盟。”
“人与人之间无所谓忠诚,之所以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砝码不够,咱们给足了砝码,他们的同盟还会那么坚固吗?”
听完秦昊的解释,众人恍然大悟。
钱多多更是一脸崇拜地看着秦昊,心中默念着“堡垒往往从内部被攻破”“人与人之间无所谓忠诚,之所以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砝码不够”,她是第一次听到这样富含哲理的句子,简直把人性分析得鞭辟入里,怪不得秦昊能做太子,说出的话都跟别人不一样。
秦昊直接给众人安排起来了任务。
“朱二哥,你名下也有些小粮行吧,这样,你跟京城陈家也比较熟悉,你负责联系陈家人,你们两家名下的那些小粮行从明天开始下调粮价,每天下调现在价格的十分之一,直到恢复到原价,粮食若是不足,就采取限购方式,就是每人每天只能买一定的量,不能重复购买。”
“谢太师,你把你的那些有才学、被打压、信得过的门生故吏找来,现在是非常时期,本王要重用他们,或许本王不会许他们做官,但本王会让他们在其它领域绽放光彩。”
“钱多多,你回去通知你外公和你父亲,让他们全力配合此次行动,京城这边由你和你外公负责,苏州那边由你父亲负责,人才不够找谢太师,银子不够找朱二哥。”
“上官无忌,你负责向河东灾区运送钱粮等物资,沟通京城与灾区之间的联系。”
“阿月,你负责此次行动的安全保障,保护他们的安全,安保人员可以从左大营、朱雀卫中秘密调拨,王翦和朱七七将军都会配合的。”
“另外,朱二哥你通知李有才,让他带上一批上次没有拍卖过的拍卖品,即刻起去陈家去找钱多多父亲,去苏州筹备京城第一拍卖行分号苏州分行。”
“大家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本王给你们托个底,昨天拍卖会咱们筹集了两千多万两白银,后续还有其它的银子源源不断的进账,咱们现在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咱们最终一定能大获成功,为了保密,本王为此次行动起了个代号,叫绝地反击计划。”
“本王宣布,绝地反击计划从现在起,正式开启。”
众人听后无不拍手叫好,直接领命,随后,大家又商讨了一些细节,这才纷纷离去。
秦昊还特意让阿月亲自护送钱多多回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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