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用这两个字形容向阳这样的人,但他现在光着shen子站在自己面前,被热水和雾气一蒸,整个人都成了粉色,泛着柔和的光晕。
徐墨压低了声音,往前凑了凑,和向阳鼻尖对着鼻尖,额头碰着额头:“为什么想见我的父母?我父母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见的。”
“啊……”向阳被酒精侵蚀的大脑一时转过弯来,懵懂地问:“还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阿墨,你说出来,我能办到一定办到。”
徐墨弯了弯嘴角,手搭在向阳光滑的腰身上,贴着向阳的脸,在他耳边轻声说:“你要考虑好,我父母的年纪大了,也再经不起一点波折。我八年没有回家,再次回家如果带着你,那他们就认定这是一辈子的事。而且,我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接受你,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向阳想不通这有什么好考虑的,他在见到徐墨的第一眼,这一生的目标就是他,目光追随也是他,一辈子也就几十年,他都嫌短,巴不得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在一起。为什么还要考虑?
两人已经贴在一起,徐墨说话的气音刮过向阳的耳垂,他全身都酥麻了,双腿软站都站不稳,徐墨托着他的腰,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
向阳如同着了火,又像是触了电,微微缩了一下。
“阿墨……”向阳的声音软软的,糯糯的,微微喘了一口气。这口气像是喘在了徐墨的心坎上,他一把抱住了向阳,按着他的头,重重地吻了过去。
…………
向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觉得全身上下哪儿都疼。他按着头从床上坐起来,又龇牙咧嘴地躺下了。
那感觉就像是有人曾经拿着一把锤子,重重地敲打他的头把他给敲晕了,现在他醒过来,后遗症全来了。
昨晚自己一高兴,就喝多了,后来和小唐唐那个朋友喝上了头,俩人你一杯我一杯,换了好几种酒。
难道喝到假酒了?
头痛死了。
腰也痛。
屁股也痛。
手酸,脚酸。
像是跑了一夜的马拉松。
徐墨早就上班去了,微信上给他留了言,让他醒了把桌上的醒酒茶喝了,然后吃早餐。早餐在锅里温着。
想到徐墨,向阳又猛地记起来昨天晚上的事。
难怪他全身这么痛,原来是……
医生不愧是医生,懂的就是多,人类的身体究竟怎么开,能开到什么程度,他可真是太清楚了。
向阳“啧啧”了两声,起身准备去稍微洗漱一下,就听见手机“叮”地一声。
徐墨:醒了?
向阳立刻回复:“嗯。我醒了阿墨,就是头好疼,全身也都疼。早知道昨天就听你的,少喝一点。但这也不能怪我,都是小唐唐那个朋友,一直劝我多喝一点。下次我可不能再陪他喝酒了。”
“把早餐和醒酒茶都吃了,然后再休息一下。头疼得厉害,就吃止疼药。药就放在床头柜上,一次吃一颗就行,但吃药之前要先吃早餐,不要空腹。”
向阳咧嘴笑了笑,手指在键盘上翻飞:“我知道啦。”
“嗯。”
向阳盯着和徐墨的聊天窗口,咧嘴笑了笑。
曾经徐墨对他那可是惜字如金,基本能说一个字的时候不会说两个字,的微信也从来没有回复过。所以,他现在能够唠叨这两句,向阳忽然就觉得无比的幸福。
他的徐医生,这么关心自己,直的是太好了。
他暂时忽略了全身酸疼和剧烈的头疼,脚步轻快地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