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也现了她,但吝啬到连个眼神都没给,只是和那帮子小姐妹大谈特谈戒指,顺带连什么时候结婚都透露的一干二净。
公布婚事是预料之中的事,就是急过了头吃相有点难看。
当纪灼有意无意第四次提到戒指的时候,姜糖忍不住了。
“纪先生,关于戒指有个事想告诉你。”
纪灼总算舍得把目光放到她身上了,可那张面孔却依旧阴沉扭曲,语气都带着不忿:“你想干什么?”
“关于我上次找你,可能您贵人多忘事,就上次有幸目睹你和咱郑莲花乱搞的那一次。”
姜糖有意放大了声音,于是好事之徒的注意力就都过来了。
“我那次找你是想告诉你,你订的戒指太廉价,我觉得土的要死。不过既然是你的心意,就算是穷酸点我也是可以接受的,但毕竟是要结婚,还是换一个拿得出手的比较好。”
好歹相处这么多年了,纪灼总不至于天真到以为所有人都会惯着他吧?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
打他把事情做绝的那一刻起,他就应该知道,这世上再不会有人像维护自己一样去维护他的自尊,再不会有。
“结果这不是话没说成,我就把戒指丢给你了嘛,我也没想到和郑小姐这么有缘,手指粗细差不多戒指都能换着戴。但是吧,这戒指我横看竖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还是觉得……寒酸。”
把保护了这么久的东西打碎时的感觉很微妙,终于不用小心翼翼不用费尽心思也不用患得患失,那是意外的痛快。
就像小时候偷偷砸碎别人家玻璃一样,不是自己的,当然不会心疼。
纪灼好像装不下去了,他在抖,从姜糖说出穷酸那个词的时候就抖个不停。
姜糖依旧在笑,挺直腰背回头看了一眼还在不远处冷着一张脸应酬的男人,男人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视线。总裁顿了一下,下意识抬起下巴,一副快来求我的欠扁样儿。
幼稚!
姜糖没有犹豫大步走过去,穿过周边人群,成功搭上了南宫行的手臂。
“都说了我不会心软。”总裁压着声音凑过去耳语:“你还过来?”
“近一点,我听不清。”
嘶,行吧,总裁又往下凑近了一点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现在的样子已经够上心软暧昧的级别了。
南宫行呼吸沉缓一字一句顿:“都说了我不会……”
南宫行话还没说完,姜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自己的小高跟在总裁锃光瓦亮的黑皮鞋上跺了一脚。
随后捂着脸娇呵:“你讨厌!”
你其实是个戏精吧?南宫行直观感觉到这俩个字实打实绕了四个音,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高不低,但足够让准备过来打招呼的纪灼硬生生僵在原地。
姜糖飞快握住了南宫行有点凉的手指,笑着低声提醒:“不用心软,您老人家正常挥就行。看到对面的奸夫淫妇没有,咬就对了!”
“脚疼,咬不动。”总裁大人咬着牙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