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沈氏哭着道:“发是他发的,可他跟这事儿没关系啊?他就是一个听人家话干活的,上峰让他发,难道他抗命不成?兄长?”
其实,王郎中这事儿说大也不大,说小的话糊弄一下也就过去了。
都是听命办事,他又没有啥收受贿赂的证据。
况且就王郎中那性子,合作也不找他这样的啊!
可问题是,别人不找,为何偏偏把他牵扯了进去?
而以他那性子,在牢房里还不知说些啥呢。
如今吏部的人也是寝食难安,深怕这人在里面胡咧咧。
为了洗脱自身,说不定做出什么事儿来。
沈尚书心下着急,可他为官多年,抽丝剥茧,虽然这事儿向是冲着他来的,可实际上对他伤害性并不大,最多就是让他不痛快,借机把他拉下水罢了。
“说吧,最近你家老王又得罪什么人了?”
王沈氏一听愣住了,“没有啊,我家夫君最近修身养性,正在吃夏娘子给开的药调理身————”
“你在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说。”
沈尚书直接沉下了脸,而王沈氏张了张嘴巴。
“难道是他?”
随后就将自家儿子干的那些个事儿,全都一股脑的说了一通。
而沈尚书听完,脸直接黑了。
“你家王八郎竟然拐了人家未出阁的小娘子?且还登门去纳妾?”
沈尚书此刻别提多气了,“你知不知道那鹿景渊虽然只是个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可他养了多年的弟弟乃是当今遗落在民间的皇太孙?”
“还有那夏娘子,乃是我家府上五郎的座上宾?”
“还有,他们家跟安国公府和镇国公府的关系匪浅,跟平康王府的郡主更是情同姐妹?”
“招惹谁不好,去招惹他们家?”
“赶紧走,等着给你那不争气的夫婿收尸吧。”
沈尚书这话一落,那王沈氏直接就哭了。
“兄长,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求你帮帮我们吧,呜——”
可惜沈尚书哪里有时间听她一个妇人在这儿哭泣泣的?
他还有很多事儿要办。
因此这个烂摊子只能交给沈夫人来收了。
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自己这位小姑子,虽然是庶出,但自养在沈家老夫人跟前的,那时候沈家没有女儿,到是把她惯出了一副乖张不食人间烟火,只顾自己快活的性子。
当年不顾家人反对,一门心思的嫁给了那个王郎中,如今又把儿子纵成这样,惹下大祸。
可她也不能不管,最起码得想法子把人给打发了呀。
于是,便给出主意道:“这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得罪了鹿家,得想法子修缮两家的关系啊,这什么关系,能比结一份姻亲更牢固?”
反正俩人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多好的机会?
这鹿家估计也是憋着这一口气呢。
欺负了人家不懂事儿的小娘子,后又上门要纳妾侮辱人家,这搁谁怕都是忍不了吧?
王沈氏得了妙法,虽然十分不情愿,可为了救自家男人,也只能这么认了。
可万没想到,帖子递过去,直接别甩了出来。
连门都不让进。
可见鹿家态度之强硬。
这可把王沈氏给气坏了。
“这什么人家?竟如此不懂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