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此子贼心难测,殿下万不可与之深交啊!”
“殿下放心,吾回去之后,便。。。”
当苏牧满脸懵逼的从太极殿中走出来的时候,刚踏出门口,就听到又有人在一旁嚼自已的舌根子。
本就被李世民这一番诡异的操作和问话给搞的有些凌乱的苏牧,在见到依旧还在喋喋不休的张玄素时,心情更是越发的烦闷了起来。
‘大爷的,你还在这儿吹风是吧?怎么的、不给你点儿颜色,你就真当自已是个人物了?’
‘我现在莫名其妙的成了太子从师、今后身上算是染上了太子的烙印了。今后若是李承乾还是要造反,我多半也无法独善其身。’
‘所以、既然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那干脆就把路走死!’
‘首先第一步,清除太子身边这些个鬼头鬼脑之人,然后教导李承乾。坚决不能让他造反。’
‘第二步、找机会接近一下李泰这个憨货,二凤后世留名的几个皇子中、恐怕也就他是最憨的了。不过这家伙绝对是个心狠手辣之人。杀子传弟这样的话,也就他能说得出来。’
‘第三步嘛。。。看看有没有机会,让李二凤改变一下教导孩子的方式。’
心中有了初步的规划之后,苏牧此刻也逐渐的稳定下了情绪。
一改之前脸上颓废之色,笑着迈步朝着李承乾这边走了过去。
然而他看不到的是,自他身后、原本稳坐在皇位之上的李世民,在他做完心中的规划之后,竟莫名的笑了起来。
“苏先生、父皇他怎么说了?”
“太子殿下,陛下刚才说,命我为太子从师,今后、恐怕要自称‘臣’、而非草民了。”
苏牧看着直接抛下了还在自已耳边喋喋不休的张玄素,一脸殷切的朝着自已这边跑过来的李承乾,笑着对他摆了摆手后,刻意的将‘太子从师’这四个字咬的重了三分。
“小人得志之徒。”
张玄素看着苏牧那小人得志的嘴脸、冷哼一声之后,直接衣袖一拂,转身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
然而他刚准备走,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苏牧的声音。
“殿下今后要记住,这世上永远不缺沽名钓誉之辈。这些人通常有一个特点,本事没多大,但嘴巴却很能说。”
“尤其一点、他们虽是无能,却极为的固执。认定了某些东西之后,几乎就不会尝试去改变。”
“这种人,往往就是拿到些许的权利或者特权之后,就会变的骄纵、认为自已就是真理。”
“你稍有不从,他们就会用各种方式去尝试让你屈服。比如,找你父皇告状。从中搬弄是非、夸大其谈!”
“这种人,殿下最好是敬而远之为好。”
听到苏牧这么说之后,李承乾也是下意识的扭过头看了看身后顿住脚步的张玄素。
而张玄素此刻听着苏牧那就差报他名号的辱没之言,一张老脸也是气的通红。
然而他刚准备抬脚离开,却听李承乾也是极为赞成的跟了一句。
“先生所言即是、以前常听说、盛名之下无虚士,但如今我倒是觉得,凡事往往都会有例外。”
“嗯,殿下能想通这一点,就十分难得了。”
“先生,我们继续回东宫论道吧。对了,你那个茶叶是怎么做的?能教我吗?我想亲手做一些,去给母亲尝尝。”
“可以啊!”
。。。
有的人走的洋洋洒洒,有的人却是寸步难行。
此刻的张玄素,看着谈笑间轻松惬意的离开的太子与苏牧,一时间双腿宛如灌铅一般矗立在了原地。
他就搞不清楚了,自已等人教导了太子如此长的时间,为何还抵不过这个今日初见的毛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