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杨二郎一时被如花噎了个半死。
就连杨三郎也觉颇有几分头疼。
哪有自家娘子总惦记着给自家相公找男人的?
如花能来,实在出乎杨三郎的意料之外。
不过,若是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小女人,还在生他的气……
能来,他自是高兴得很。
生怕一个不好,便又惹了她。
杨三郎果断选择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看她怎么对付自己这个‘好二哥’……
“额,弟妹刚来,不知个中情由。我跟三郎说点儿事儿。”
杨二郎话里话外想要避开如花。
只是如花此来本就是为他而来。
这会儿更不肯让他轻易逃过去。
“这是后院之事,三郎不掌家中中夔,二哥有事尽可跟我讲。”
别说,今日如花那满头珠玉横斜,钗环叮咚的模样,倒当真是大家夫人的派头。
杨二郎不过愣了愣,很快便回过神来。
对于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弟妹,他的确并无半分把握。
然而如今事态这般发展,便是她出来,想也拒他不得。
倒也并不惊慌。
“那便有劳弟妹了。”
杨二郎说得客气,如花却不肯领他的情了。
他如何对杨三郎的,她在门外都听得一清二楚。
没道理这会儿作个揖,自己便要赏他好脸儿。
“谈不上有劳,二哥既是开了口,我们也不好不帮衬,毕竟也是一家人。”
如花笑意盈盈,话里却是透着疏离。
这面上的一团和气,内里却也逃不了‘狡兔死,走狗烹
’的结局。
两下都心知肚明,说什么倒也无所谓了,不过是为了各自的目的,讨价还价罢了。
“只是,有句话说得好,‘亲兄弟,明算账’,倒是不知二哥得了银钱去,什么时候还?是立字为据,还是拿房产铺子抵押?我这心里也好有个数儿。”
杨二郎刚松了口气,又被提了上来。
他打定主意是要白拿的,又怎肯写什么借据?
“呵呵,弟妹说笑了。”
轻笑一声,杨二郎倒没被眼前的如花唬住。
“家里什么情况,想必三弟和弟妹都清楚。就那几间破房子烂屋子,怕也没几个钱。若是当真抵给三弟,想必三弟也不忍心爹娘露宿街头才对。”
说来说去,竟是直接将如花提议立下字据的事给忽略了。
杨二郎这般反应也在如花意料之中。
“无妨,便是我说的两样都没有。这第三件,以二哥的本事,做到还是很容易的。”
如花脸上现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