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奇摘下头上的珠钗,顺手一扔,那珠钗飞针走线一样插入了墙体的护板上。
另一间房中,好戏已经开场。
百里渊把娇娘轻轻放在床上,然后主动宽衣解带。
他边宽衣,边俊朗含笑的看着眼前的美人,这一缓慢的动作倒把娇娘给诱惑住了。
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此处漂泊了这么久,要等的人儿总算上门了。
她侧躺在床上,笑吟吟的欣赏着眼前的翩翩公子。
百里渊正要退下最后一件衣衫时想起了什么,走到香案上拿了几根蜡烛同时点燃。
他将几支蜡烛分别放在桌上、床边,五斗橱顶,倾倒烛泪固定。
每定下一根火烛他都会看一眼媚态万千的娇娘。
人人都说灯下看美人,看三分留二分,剩下的全是闭眼后的感受,他却让烛火把房间照的如同白日,有种欲把美人看穿的感觉。
当百里渊手中仅余一根烛火时,他依然浅浅笑着,捏在手中坐到床上,细细看着娇娘勾人的双眸和迷人的美态。
百里妆主斜身在床上,修长的手指轻滑,由娇娘的额间至面部,然后天鹅颈,再然后挑开她胸前的衣衫。
娇娘这才现,面前的谦谦君子很会玩的,他这是要秉烛把她看个完全,之后再泄洪荒。
她笑着,伸手揽过百里渊打趣着说:“没有烛火,老娘也有的是办法让你看个够!”
百里渊也笑了,他慢慢俯下身来,眼看就要亲在娇娘红艳的唇上时,继而变化出另一种居高临下的威严神色。
他冷目冰凝,却依然细语柔声的问:“为什么要勾引我,是谁派你来的?”
娇娘先是一愣,后又以为百里渊玩起了新花样,在他身下如蛇一样扭动着身体,继续玩起魅君惑主的游戏。
“不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嘛,来呀,让奴家好好陪妆主玩玩。”
百里渊猛然翻身,抽出枕下的匕抵住娇娘的咽喉问:“是那杯茶有毒?还是你让土肥鸭在秋凝雪露糕上动了手脚?”
娇娘似乎并不害怕,用手指撩了百里渊的脸颊回答:
“这怎么可能!那杯茶夫人身边的丫头和那小狼孩儿都喝过,她们怎么没有中毒,妆主您不要怀疑奴家好不好?”
“是秋凝雪露糕,因你说是为我特制的,她们都没有吃过。”
“那也不可能,夫人不是还把剩下的都给小童带走了吗?说书先生下午也来过客栈,并兴致勃勃的讲解雀灵传说,您的手下也都见过。”
娇娘不慌不忙,两指捏住匕慢慢往外移开。
她嗔笑着撒起娇来:“妆主,您若心中只有夫人,直说便是,可您这又是巧置烛火,又是刀剑的,娇娘好怕呀!”
“还敢狡辩!”百里渊猛然撕开娇娘的衣服,她的胸前立刻露出青黑色的赤龙印迹来。
印记很浅,如果不是烛火够亮,他根本看不清楚。
“你是百里梵派来的人……”
他还在确定期间,娇娘单臂支撑翻身而起。
百里渊刚要伸手阻拦,娇娘甩袖如刀,匕被她打落在床下。
“我是谁的人有意思吗?本想同你缠绵一场,也算露水情缘,没曾想早被你识破!”
娇娘系上衣扣,顺手从怀中掏出魔幻粉撒散。
百里渊立刻扭头捂住口鼻。
再回头时,他没有看到娇娘的身影,只听到竹林中传来的声音:“这游戏太没意思了,老娘不跟你玩了!”
声音很快飘远,伴有乌鸦跟着“嘎嘎”叫了两声。
百里渊随声追了出去,床上的霓虹香是他意调制的,这种香气很容易追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