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到什么:“是他!肯定是他!”
顾清吾眼神、表情都很复杂,有爱有无奈有责怪,没有恨。
他眉眼如画,丰神俊朗脸上的那条长伤疤,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凌冽,却不失俊朗。
凌颜烟伸出手去摸顾清吾脸上的伤疤,顾清吾躲开了。
“你回去吧,我不恨你。”顾清吾声音里满是沧桑。
凌颜烟怕他离开,拉住他手臂:“你是听说雪崩,来找我的吗?”
“不是。”顾清吾想要对凌颜烟冷漠,可他现自己无法对她冷漠。
“就是,你骗不了我。”凌颜烟极其了解顾清吾:“这些年,你一直在帝都吗?”
顾清吾不回答,垂眸看着凌颜烟拉住他手臂的手。
他内心无比挣扎,最终他并未甩开凌颜烟的手。
“师傅。”凌颜烟再也忍不住,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
顾清吾心里难受至极:“别哭了,你不必内疚,我不怪你。”
凌颜烟越哭越厉害:“他答应过我不会伤害你的,他骗我,他怎么可以骗我?你当时多痛啊!”
顾清吾沉默良久:“不重要了,你回去吧。”
“重要,他说过会放你毫无损离开。”凌颜烟眸底恨意浮现:“你身上有多少伤疤?”
倾云霄绝对不可能只是毁了顾清吾容貌,倾云霄不仅威胁她,还骗她。
“我说不重要了,你回去吧。”顾清吾恨过,但只是恨倾云霄,他舍不得恨凌颜烟。
“重要,如果我知晓倾云霄……”凌颜烟后面的话还未说出来,倾君玖的声音响了起来。
“母后。”倾君玖看到凌颜烟朝这个方向飞的,他没有告诉倾云霄。
倾云霄和倾绥年离开后,他才来找凌颜烟。
“你不该来。”倾君玖是对顾清吾说的。
他大概知道当年倾云霄是如何将凌颜烟留在宫里的,他小时候在凌府见过顾清吾。
所有人都以为凌颜烟和顾清吾好事将近,可突然有一天,凌颜烟成了皇后。
极少数人知晓也是在那天,倾云霄将顾清吾从密牢放出。
“离开吧,别被现了。”倾君玖叹息一声:“母后,父皇回去后见你不在,他会找来的。”
凌颜烟不愿放开顾清吾,她太想他了。
“母后,父皇现他,他很难离开。”倾君玖语重心长。
比起倾云霄,他更在意倾卿和凌颜烟。
凌颜烟不得不放开顾清吾,顾清吾深深看了一眼凌颜烟,飞身离开。
转身后,他眼泪滴落。
只要她无事便好。
“师傅。”凌颜烟向前几步,倾君玖拦住了她。
“母后,为了他好,别去追。”倾君玖见过倾云霄因为凌颜烟疯。
他倘若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绝不会做出那些事。
对于他来说,倾云霄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他不好评价倾云霄做那些疯之事是否对。
“他骗我,他答应过我不会伤害我师傅,他骗我!怪不得那天他只允许我远远看我师傅离开帝都。”凌颜烟愤怒大吼:“你看到我师傅脸上的伤疤了吗?他那么风光霁月的一个人,倾云霄毁了他的脸,他身上伤疤肯定更多。”
“倾云霄怎么可以对他那么残忍,他得多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