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据点里,宇智波泉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串三色丸子。她咬下一个丸子,叹了口气,又把剩下的放回了盘里,转手拿起了桌上的卷轴。
卷轴里是关于晓组织在雨隐村活动的情报,由前不久刚启动的暗子加急送过来的;那名暗子在加入反抗半藏的势力后,竟意外被晓组织里面的“天使大人”相中,一跃成为晓的外围成员。
冥组织最初交给她的任务,不过是长期潜伏在反抗势力里,等待下一步指示。结果这还不到半月,晓组织最核心的那批成员,她都已经见过了五人,再潜伏半个月,说不定就要作为跑灰,直接和半藏对线领便当了。
不得已,这名暗子只能将已有的情报用纸封印术传回了西部据点,询问领宇智波泉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泉紧紧抓着卷轴,双眉紧蹙,似乎也在头疼如何应对这种情况。其实,唉!天知道,她的心思其实全在卷轴的几个字上——宇智波鼬。
泉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据点领,也不是一个很有追求的人,在她看来,这一辈子找到一个可以爱和被爱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当部下们都忙着调查事件,收集情报,积极训练,巩固防御的时候,她还是和往常一样,准备一小盘三色丸子,窝在办公桌前呆。
她时常会想起过去的事情,想起九尾之乱那一夜鼬对她伸出的手,想起在忍具店里两人的争执,想起一起坐在湖边吃丸子的温馨,还有族地外最后一次对话时的决然。
这些都是多年前生的事情,已经零零散散得有些模糊了,但泉还是清清楚楚记得存在过——她和鼬的第一次聊天是在14日,两人之间的距离是1。o6步。
“你怎么又在呆?”一个声音将泉拉回了现实,她刚一抬头,便有一只毛绒绒的东西钻进了她怀里,“身为据点领,工作时间带头摸鱼,当心主人看到了扣你零花钱。”
“笨狗?怎么是你过来了?”泉认出了怀中的赤柴,是明家里养的那条宠物狗,“你家主人呢?他不是说这两天要过来吗?”
“唉,还不是因为奈穗,非要主人陪她几天。”笨狗满脸写着不开心,对着泉诉苦道:“说什么‘忍者不是有一种逆通灵术吗?让笨狗去据点不就行啦,到了再把你拉过去,也不会耽误行程’。”
“。。。”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笨狗,只能伸手摸了摸它的狗头,顺手从它身上的马甲里取出了通灵卷轴。
在她看来,奈穗说的也没毛病啊,逆通灵术不就是这么用的吗?简单的结几个印,就能把百里之外的人召唤过来,傻子才不用呢。
“那小娘皮还跟主人打小报告,说我常年都在外面浪荡,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妇狗,就应该让我多执行些任务,消磨一下精力。”笨狗一屁股坐在桌上,露出了肥肥的肚腩,继续抱怨道,“说真的,我虽然不是人,但她是真的狗啊。”
笨狗说得兴起,根本没注意到泉已经用把明给通灵了过来,还在不停的说着奈穗的怪话。忽然它闻到身后有股熟悉的气味,夹杂着一句冷哼飘了过来:“我看你这张嘴是又馋了,想吃狗肉火锅了是吧?”
“主。。。主人,我。。。我之所以说这些话,绝非是诉苦抱怨,只是。。。只是在故意夸功,对!故意夸功!”笨狗有些僵硬地转过了身,头上那对飞机耳也有些抖,“不过也不用奖励我什么,只要没有耽误主人的事情,那我所有的苦心和努力,便全都不会白费了。”
“少来这套,虽说我和奈穗联姻,起初并没有夹杂太多的儿女私情,但这些年她却毫无保留地帮了我很多。这份助力绝对不是凭借我的天资,或是交涉技巧就能主动争取到的。”
明并没有生气,神情却很是严肃,他正色望着笨狗,说道:“虽然我不懂什么是爱情,但我愿意和她一起浪费时间,彼此尝试着去培养感情。把你通灵到国都,又让你赶了这么远的路,有点怨气我可以理解。哪怕你说我太狗,我都不会跟你计较,但是不要拿她来开玩笑。”
“嗯嗯,我听主人哒ヽ(o^?^)??。”笨狗见明不打算惩罚它,那对飞机耳也不再颤抖,顺从地趴在了桌子上,笑得特别地甜美。
一旁泉的神情却有些黯然,她慢慢地将卷轴放回到桌上,心里忽地就涌起了一股怜惜之意。
她虽然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宇智波静,但却始终关注着这个唯一的亲人,哪会不知道自家妹妹那一颗心,都系在了眼前这个男孩身上呢?
可是明的话却无疑是在宣告,静所憧憬的未来,注定是一场没有结局的单相思。就像她和鼬一样,两条没有交集的平行线,注定只能远远观望。
命运何其不公啊,泉只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感伤,眼里也不由得浮现出一种无法向人叙说的幽怨。
“泉姐姐,你好像有些心事?”明捕捉到了泉眼里那一丝阴霾,试探着问道,“你我相识近十年,应该了解我的脾性,何况现在也没有外人,还有什么难处是不能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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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沉默了半晌,才一字一字道:“小明,既然你还叫我一声泉姐姐,那我有话就直说了,既然你都愿意和奈穗培养感情,为什么就不能考虑一下静静呢?总。。。总之我想不明白。”
“泉姐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没能放下宇智波鼬吗?”明没有正面回答泉的问题,只是说道:“否则你也不至于问出这样的问题。”
“我是在问你和静的事情,怎么又扯到鼬了?”泉从未想过明会这样回答,鼬灭了宇智波全族的真相,是她这一生中最痛苦的秘密,也是她最秘密的痛苦。
无论是谁和泉提起鼬,都无异于在她的心上插下一柄苦无,明绝不是为了要伤害她,否则他完全可以不理会自己的提问,那么究竟是为什么呢?
“当局者迷,我可能看不出自己和静之间,到底处于一个怎样的关系。”明说这句话的时候,忽又变得孩子般认真,“但是我却可以明确地告诉您,哪怕没有生那件事,我也绝不会用般配去形容您和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