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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页(第1页)

顾清岩前脚刚走,我的手机铃声就响起来了,我看也不看,接了电话就开骂:“allofyouarecheatg!iwontbelieveyouanyonepern!bitch!!rubbish……(你们都在骗我!我不会再相信你们任何一个人!垃圾!)”

这是我第一次不顾形象地骂人,却被因忘记拿公文包去而复返的顾清岩听见,他用我十分陌生的眼神看着我,说:“我没想到你会变得这样粗鲁。”

我张口结舌,那边关切的声音却清晰地传来:“honey,what’swrongwithyou(你怎么了)”

他说我粗鲁。这样的我们还有什么以后?他走后,我对着手机那边的lda哭出声来。惹得那边又是一阵慌乱的慰问。

我收拾了心情,说:“没事,就是难受。原来骂人可以让人这么舒畅。”

那边lda的汉语说得磕磕巴巴:“难受,就到爱尔兰来吧,这里可以骑马,有个庄园的主人很帅。”

我问她:“你给吃住穿吗?”

lda笑:“辞,你是落魄了吗?也会说这种话。”接着道:“你来就给。你那么美丽,不用我给,也不乏英俊的帅哥们愿意请你。”

这满室的孤寂,让我想要发疯。我想将这一切毁灭,它就像一个甜蜜而痛苦的梦,让人心碎,让人想要毁天灭地。两年的苦痛,够了。或许我应该在顾清岩没认识到我所有丑恶之前离开,还他自由。

很多时候,属于你的东西就是你的,不属于你的,强求也无用。该放手时还是要放手的,这样,至少还有回忆是美的。

在走之前,我本想最后一次像一个妻子那样对顾清岩,查勤、操心衣食住行、唠叨日常。然而顾清岩几天没回,我的这个想法只能作罢。离开的时候,我烧光了我和顾清岩所有的合照以及我自己的照片,扔掉了我所有无需带走的衣物以及日用品,甚至于床单窗帘餐厅桌布等。我还请了清洁工来将屋里所有的一切的洗洗涮涮了一遍,然后全部的东西的换新。

我抹去了我存在过的所有痕迹,银行卡也只带了父亲留给我的那张。我本想留给他一句话:男儿重义气,何用钱刀为?

但想了想,现在他再看到我,大抵是要生厌的,可能连带和我相关的事物哪怕一句话一个词一个字,都能叫他不耐烦,是以我很有自知之明地离开,带走了回忆带走了我的梦想,不留一点痕迹。

再见,我活着却早已死去的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2

我离开后并没有去北爱尔兰,也没有去找lda。而是背着我为数不多的行李,直接去了一家机票代理店买机票。因为我需要时间,需要时间来独自平复“离开顾清岩”——这个由我自己作出的重大决定,给我带来的变故的恐慌感,或者不适感。

也许是运道不好,也许是我往前的几辈子都做了亏心事,当我将身份证递给业务员时,她竟用极其诧异的眼光看着我,就好像我是一个异类,或者是地狱里跑出来的鬼魂。她貌似有些恐惧,但还是镇定地用那有些颤抖的嗓音告诉我:“小姐,你的身份证已经失效,无法购票。”

我诧异,接过身份证看了又看,确定它还在使用期限内。于是我问道:“这身份证还没过期啊。”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一个答案,但是不敢相信。那就是id死亡。

业务员小姐手上有些慌乱,她一直在翻找东西,可能由于太过着急,总是找不到。

我见她约摸是要找手机什么的悄悄报警,以防我对她不利,便不大忍心,故作惆怅地为她解围:“不好意思,我三年前出了点事,头撞坏了,幸得一户好人家收留,才不至于流落街头。对于以往的事我所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一张身份证,原本是想去生源地找亲人的,既然往事已矣,我还是回去养父母那边尽孝道罢!”

业务员小姐闻言,悄悄地松了口气。手上的动作也恢复有条不紊了。大约是难得亲眼看到id死亡又失忆的人,她很是同情我,和我说了些关心的话语道了小心我才惆怅地去了。只是转身后我立马便收起了惆怅,如果仅仅是id死亡就能困住我,那我太对不起曾被lda美誉过的智商。

我先去一个小店和一个头发花白面相善良的大娘换了几个硬币,随即在公用电话亭拨了一个号码。那是傅云歌的。

路上的行人不多,小镇的空气尚算清新,也没有大城市里各种车子的喧嚣各种广告的繁杂闹人。若是再这里定居,倒也不失于一个好选择。但是这不适于一个人,未免太过孤寂。

“喂?”

电话那边傅云歌的声音还是和往昔一样清澈、有磁性。只是稍微有些冷,面瘫的死孩子!

我吸了口气,估摸着傅云歌要不耐烦的时候才出生:“云歌,是我。”

那边的声音乍起波澜:“清辞?你在哪里?”

“x镇。来接我吧。”他在省会城市,自从高速修通之后,从省会城市到边陲小镇也只需几个小时的时间,再加上傅云歌这个可耻的官二代富一代喜欢飙车技术,我估摸着他一个小时左右就会到。

趁着这一个小时的时间,我又给喜好和我一样一望无际的秦声打了电话。秦声家大抵是有些势力的,从前和他还有傅云歌在一处厮混时,只要有他在,不管哪边儿的人都要点头哈腰地伺候着。

电话刚通,就传来那小爷不耐的声音:“作死!哪个不怕死的敢这时候打我电话?”

听着那边的声音,像是在做点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我轻笑出声:“三年不见,秦少的脾气见涨啊!”

“顾清辞?你丫的消失了三年现在才想起找我!在哪儿呢?”

三年前我确然是消失得毫无痕迹的。因为除开父母没有人知道我和顾清辞没有血缘关系,当初我深觉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在一起是一件很能引起一场轩然大波的事,没有让任何人知道。我丢掉了手机丢掉了一切能定位追踪的或者能被装上定位追踪器的诸如p3、p4、首饰、手表等物品,甚至连电脑我都不敢用。

三年来,我与世隔绝,拒绝看一切除开娱乐以外的新闻。

“不用问我在哪里,如果你还在省内,三个小时候就能见到我。我的id已经死亡,所以要麻烦你复活它。”

秦声骂了一句娘就叫我放心:“我会搞定这件事。死丫头,快些回来!没有你兴风作浪的日子还真特么的无聊!”

我挂了电话,看着不远处的广告牌,上边儿的人衣冠楚楚,来往的车辆在城内穿梭,小摊上的叫卖声也别有一种宁静的美感。我感概,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顾清辞的世界,我即将回来。

傅云歌驱车而来,就是在这样的小城里他也不忘要耍一耍酷。当兰博基尼urciego带着一阵风停下时,傅云歌下车,打开副驾驶座车门,里边一只穿着十二厘米高跟儿鞋的纤腿着地,随即里边儿的人身子微微一倾,身体重心放在外边的那只脚上,优雅地出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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