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和少爷恩典。”
珍珠姓杨,玛瑙姓关,上辈子被原主很多难堪,这辈子就扶起来跟云娇打擂台吧。
先不说云娇知道张姗抬了两个姨娘而感到生气,张姗让人封了嫁妆,送到另一个宅子上锁了起来,刚吩咐完,柳姨娘就带着账房和账本来找张姗。
“我是新妇,对府里的事都还不了解,怎敢拖大,接手府上的庶务,姨娘还是请回吧。”
要不是账上没钱,柳姨娘也不会拿这些来给她,不就是欺负她面嫩,不好拒绝吗?
张姗将柳姨娘送走,后脚侯夫人就叫张姗去问话,“你是嫡子媳妇,这个侯府最后还是你的,你自己不想着经营好,让父亲妾室代为掌家,这算什么礼?”
张姗这才明白,侯夫人也不是真的蠢,让妾室打自己的脸,现在看来她早就知道侯府没有多少家底了,让柳姨娘背锅,现在柳姨娘跟大儿媳妇都顶不住压力了,想尽快丢掉这个烫手山芋,才找张姗这个冤大头。
“母亲说的是什么话?母亲还在,怎么轮到儿媳掌家?母亲将这个侯府管得如此好,儿媳还有得学呢!”
见张姗油盐不进,侯夫人十分不耐烦,直接命令张姗掌家,张姗无奈,只能接过钥匙和对牌。
回去之后风风火火查账,从侯府内部库房,到侯府的庄子铺子,详细调查了一遍,汇总成册,直接找了侯爷。
侯爷是个要面子的,虽然知道内情,但被儿媳妇撕开伪装,面上也挂不住,留下一堆有问题的账本和账房后,就让张姗离开了。
张姗一出门就被赵贺川拦住,“你拿这些东西给父亲做什么?”
“我想府中情况还是告知父亲为好,我也是为了这个家好啊夫君,难道我做错了吗?”
张姗一脸无辜,让赵贺川气不打一处来。
父亲难道不知道吗?
“你自己知道就行了。”
“我知道有什么用,这个月月钱不出,父亲还不是会知道?”
“你怎么那么轴呢?柳姨娘能出月钱,你为什么不能?你这样做会让父亲觉得我们很无能。”
“可能柳姨娘的钱是最后一笔了,她运气真好。”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账上没钱了,你不会自己补上吗?”
“补?怎么补?夫君不会打我嫁妆银子的主意吧?”
“我们是一家人,我的就是你的,等父亲百年之后这个侯府还是我们夫妻的,现在牺牲一点算什么?”
世子头衔都没得到,就搁这画大饼。
“我的嫁妆都是奶娘打理,奶娘只听我娘的话,要不你去找我娘说说?”
赵贺川甩袖离开,让他去找丈母娘同意拿妻子的嫁妆填补侯府,他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侯爷带着账本去正院找了侯夫人,不知道怎么让侯夫人同意的,中馈之权还是落到了侯夫人手里。
就是每次见到张姗都是阴阳怪气的,张姗也不惯着她,不阴不阳的怼回去了。
张姗在敬茶后就找了大夫诊脉,自己可以不生,但是不能是不会生。
所以一年后,侯夫人叫张姗过去,提出给赵贺川纳妾的事,看着跪在堂下的云娇,张姗心里如明镜似的。
“儿媳没有意见,选个好日子就纳进门吧,夫君院子旁还有一个院子,虽小了点,但离夫君的住处近,也好照顾夫君起居不是。”
云娇有些意外张姗这么大度,之前准备的说辞都用不上了。
“云娇谢过夫人,以后一定会照顾好表哥的。”
“好,你是个懂事的。”
云娇的笑意立马僵在脸上。
五天后,云娇被一顶小轿从角门抬进来,晚上委屈的跟赵贺川告状,要不是新婚之夜,赵贺川这个没脑子的就来找张姗麻烦了。
不过第二天的时候,赵贺川陪着云娇来敬茶,“云娇是我表妹,夫人怎么能让她从角门进来呢?”
“不然打开正门迎她进来?夫君不如看看自己在说些什么?她是妾室,有轿子有嫁妆,就已经是开恩了,什么情况的时候开正门,夫君不知道吗?侯府名声还要不要了?婉柔以后还怎么嫁人?”
来凑热闹的赵婉柔也瞪着云娇,云娇有苦说不出,“我不是……妾不是这个意思,妾自知身份卑贱,不配走正门,可夫人也不能让妾从角门近,以此羞辱妾。”
“那你想从哪里进府?侧门?跟大少夫人一个待遇?你去问问大少夫人愿不愿意?”
“我……”
“夫君一心只读圣贤书,双耳不闻窗外事,去打听打听谁家纳妾不是从角门进的,从角门进就是羞辱她?”
要是真羞辱她,就该是从狗洞进来了。
赵贺川自知理亏,但看着云娇一脸惨白,也舍不得责备,但看着张姗的脸色不太好,扶起云娇就离开了。
一连好几个月,赵贺川都不进清晖院,张姗也不管他,直到云娇有孕,张姗才过来。
“云娇有孕了,若是生下爷的长子,就抱来清晖院,充做嫡子养育,你没有孩子,抱养了云娇的孩子,以后对她好一点,毕竟是你欠她的。”
“夫君若想要一个嫡子,不如休了妾身,好给云姨娘腾位置,想让云娇的儿子养在清晖院?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