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明弦凉道,“不曾做就是不曾做,婢妾干干净净清清白白望王妃彻查!”
“好硬的骨头。”李窈烟一挑眉,“看来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
“还请王妃查明真相,这个刁奴,当初背主离开,如今又栽赃陷害当真可恶,待查明真相后,婢妾还想请王妃为婢妾做主,狠狠惩治这个刁奴!”
“我在凤明弦屋子里看到她藏着的男人的裤衩子!”抱香冷笑,“她一直贴身藏着呢!从不离身!还有那些药,也藏了不少在屋子里头!王妃您快去查,去迟了别让她养的那些婢子藏起来了!”
这么红口白牙的一通说,其余看笑话的侍妾都笑出了声。
就算凤明弦想说什么也说不清楚了。
凤明弦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了抱香跟前,“抱香,你可知道,你的卖身契还在我手上,我若是被坐实了罪名,我全家都要遭带累,就是你也逃不掉!”
她若是当真乱来,那是乱了皇家血脉,重了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王妃,王妃,您看,她多可怕啊,她在威胁我!”抱香一条得势的狗一样连滚带爬的跑到了景玉王妃跟前。
“凤氏!你可别心虚威胁人了!人在做天灾看,你做没做自己心里不知道吗?”李窈烟跟着道。
凤明弦回过头不去看那二人。
搜查的人很快回来了,带回了一个箱子,“别的都查过了,只这个箱笼,说是钥匙在凤明弦身上,没法打开。”
抱香眼睛一亮,“对,我没记错,就是这个箱子里,里头绝对是男人的物件东西,她从前在闺阁里就不安分,仗着有几分姿色,和男人眉来眼去的私下里瞒着老爷夫人会面!”
“凤氏,打开这个箱子!”景玉一拍桌子,气势咄咄的说道。
凤明弦抬眸看向景玉,“若婢妾当真被冤枉了,王妃当如何?”
景玉凉凉道,“你是不见棺材不肯落泪是么?凤氏我一直当你是老实的,没想到在大事上你竟然这般糊涂!既做错了,就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凤明弦仍旧大声道,“婢妾如今蒙受奇耻大辱,闺名受损,求王妃给个公道,若是婢妾被冤枉了,当如何?”
“好,若是你冤枉了,我自会替你做主,将这刁奴卖到楼子里,并且加倍赏赐补偿你!”
凤明弦点点头,“那便好。”
说着她才起身走到了箱笼前,拿出了贴身戴着的钥匙,打开了箱子。
一双双眼睛紧张的瞪着箱子,待看清了里头的东西后,一个个惊呼出声。
就是王妃,也怔住了。
一匣子东珠璀璨耀眼,还有那一整套绿油油碧汪汪的翡翠头面,下头又是一盒子的金首饰,玉器。
凤明弦一样样拿出来,压在箱底的是一枝“金枝玉叶”的钗子,再之后就是房契、铺子、庄子的契书了。
“哎呀这……”饶是见多识广的景玉王妃,都被惊住了。
那些价值连城的首饰不论,光那房契铺子庄子就有上万两了吧?
就是正经的侯府小姐出嫁,也不过一二万两的东西,就称得上一句十里红妆阔气无比了。
李窈烟笑了,“好啊,没抓住奸,倒是抓到贼了!凤明弦,你一个侍妾,哪里来的这些东西!”
就是一向眼高于顶的商户出身的林美人,看着这些东西也默默点点头,“是啊,怎么会有这么些好东西,比我家钱都多……”她说完便忙闭了嘴,偷看了一眼主位。
最受打击的是抱香。
不可能,她临走的时候,早把屋子里所有箱笼柜子都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她的小姐穷的只有几个铜板,哪里来的这些好东西?
她不信,她不信!
早知道姑娘有这么多好东西,她干嘛还费劲儿买通人调到浣衣房去?
景玉定定盯着箱笼,眉头蹙紧又松开。
“王妃,我皎月阁没有男人的物件,更没有什么避子汤。”凤明弦跪在箱笼旁,握着帕子,抬着俏生生的小脸,明眸灿烂,“婢妾从不知道避子汤是什么东西,更不知道从哪里去拿,实在冤枉。”
景玉神色松了松,“看来,的确是没有。”
她的目光飞快的扫了一眼已经面如土色的抱香,倒是不急着发落抱香,而是凉声问道,“只是,凤氏你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这些银票是庄子是我娘给我的啊?我们凤家世代为官还是有些家底的,如今父亲病重,娘自己收着不踏实,便暂存在我这里了。”凤明弦轻声道,“至于那些钗环,是王爷赏赐给我的。你们……不是也有吗?”
这句话,狠狠扎了在座所有妃嫔的心了。
她们是都有,可都是宫中赏的珠串玉佩之类,总共也没多少,哪里比得过凤明弦的。
“爷……私下里给你的?”景玉犹然不信,“凤氏,你若是有一句诓言,我可要惩治你的。”
“回王妃的话,的确是王爷赏赐给我的,你们若是不信,等王爷下朝回来了您问问他就是了。”凤明弦丝毫不怕,这些东西都是走的明路。
景玉半晌没说话,攥紧帕子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李窈烟妒忌的眼睛都红了。
她可算明白了,这凤氏,是故意显摆着刺她们的眼呢!
凤明弦可不管她们怎么想,悠然走到了抱香跟前,“抱香,我一直待你不薄,你到底为何这样害我?”
抱香瞪着凤明弦,“不可能,我记得有男人的裤衩子的,我明明记得的,就扔在你床下面!”
凤明弦蹙眉一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低低的说了句,“啊?是吗?难道是王爷从前遗落在阁子里的?那种脏东西,也只有你这种惫懒的婢子会留着不管,换了其他婢女早收拾干净了!”
抱香眼睛猛地瞪大,惊恐的看着凤明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