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拉着祝鸢就要走。
“慢着。”
一道慢条斯理的声音传来,下一秒,包房里的歌被人暂停,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着方才那个人继续开口。
祝鸢听出来了,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她回过头,和他对视。
男人直直地盯着她,语气懒散。
“一条裤子而已,我叫明恩给你送来,别扫兴。”
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在场的人谁不是个人精,温函上下打量了祝鸢几眼,有些不确定。
“景行哥,这女的,你认识?”
祝鸢微微闭了闭眼。
池家,池景行。
果然是他。
此时此刻,池景行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他喝了不少酒,但意识还算在掌控之中。
他记得自己方才和她在过道处拥吻,也记得她踢了自己。
到现在都还有些痛。
他不是随便什么女人都碰的,刚刚失控,是因为那一瞬间,她的脸让他想起了另一个让他魂牵梦萦的人。
方才是脸像,而现在,浓妆下的脸不像了,但声音更像。
池景行扯了扯领带。
“认识,是我带来的女人。”
在场一片哗然。
池氏集团池景行,这么多年,竟然终于在夜场带了一个女人?
这已经是足够引爆明日新闻头条的爆炸性新闻了!
:自重
温函听完池景行的话,不由得僵了僵嘴角。
他松开拉住祝鸢的手,有些尴尬地坐回去,“景行哥,你也好歹说说啊……你看这……”
说罢,他看向祝鸢,“美女不好意思啊……那啥,你去陪景行哥吧,我叫人再买条裤子来换就行。”
温函打着电话走出包房,方才还热热闹闹的环境,一下安静得仿佛能听见呼吸声。
祝鸢站在原地,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不一样。
池景行抬了抬下巴。
“愣着干什么,害羞?”
一瞬间,万千思绪涌进了祝鸢的脑海里。
她缓缓走过去,池景行身边的人识趣地自动拉开一段距离,给他们两个人留出了绝对的私人空间。
祝鸢坐在他身边,熟悉的酒味传来,她咬了咬唇,却感到一阵刺痛。
她忘了,自己的唇被他咬破了。
池景行睨了一眼她的伤口,勾唇笑了笑。
祝鸢鼓起勇气靠近他,贴在他的耳畔开口。
“谢谢池少替我解围。”
池景行的眼底似有波澜流动,喉结沉了沉,又抬起来。
他伸出手,按住祝鸢的后脑勺,侧过脸,嘴角擦过她唇畔处的小小伤口,语气带着一丝蛊惑。
“这位小姐,请你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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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鸢听清了池景行的话,旁人却没有听见。
落在别人眼里,俨然就是一副耳鬓厮磨、卿卿我我的甜蜜景象。
在场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