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鸢明白这个“又”字的意思。
早在他第一次强吻她时,她很坚决地拒绝了他。
可后来,她又愿意和他走。
甚至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
她忍着剧痛坐起来,用被子裹住自己。
“因为你是池景行啊。”
她的神情还带着有些异样的红晕,面上似笑非笑,语气微微上扬。
池景行垂头笑了。
他很满意这个回答。
成为他池景行的女伴,这本身就是一种加冕。
他喜欢诚实一点的女人。
池景行熄灭了烟头,转身走进浴室、
水声哗哗传来,祝鸢的身子终于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她全然没有自己嘴上说的那么轻松无谓,剧烈的疼痛仿佛将她的身体撕成了两半。
可是这点痛,比起在监狱里那两年所受的内心折磨,根本不算什么。
她之所以愿意和他,的确是因为他是池景行。
只有池景行,才能让陷害她进监狱的始作俑者,付出应有的代价。
:款待
池景行走出浴室时,有人按响了门铃。
祝鸢有些紧张,池景行挑眉笑了笑,裹着浴巾走出去,片刻之后,提着一个很有质感的包装袋走进来,轻扔在床上。
里面的裙子散了出来。
祝鸢了然。
她的衣服被撕碎了,池景行叫人拿了新的来。
这架势,是要赶她走了。
祝鸢不算太笨,她知道这样的男人,最忌讳女人不识好歹地缠住他,尤其是仗着自己第一次把自己当回事。
她原本也只是想要利用池景行,建立好感的第一步,就是让他知道,她很知趣。
她迅速换好衣服,经过池景行身边时,唇角轻弯。
祝鸢有一双很勾人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上扬,像是一种无声地邀约。
“今晚夜色真美,有幸和池少一起度过,是我的荣幸。”祝鸢理了理头发,“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池少,回见。”
池景行盯着她,眼里似乎有不易察觉的火焰。
半晌,又点了一支烟,淡淡道:“客厅里有我的名片,祝小姐有需要的话可以带走。”
祝鸢挑了挑眉,笑道,“就不打扰池少您嘞,我有您秘书的名片,有什么事的话,我会联系他的。”
池景行眯着眼睛看了看她。
欲擒故纵玩得不错。
他挑了挑眉,没再说话,放了行。
祝鸢缓步离开套房,关上门的一瞬间,她的身体卸下伪装,脚软得险些站不稳,强撑着靠在一旁的墙上。
和池景行这样的大人物打交道,她真的很心虚。
不过是吊着一口气,用自己的身体打了一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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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鸢离开酒店,打了个车。
车子驶离了繁华街道,开向了老旧小区。
没有电梯,漆黑楼道里的灯坏了很久,这里的一切就好像被世界抛弃在许多年前。
和她一样。
到家后,祝鸢径直来到卫生间,打开了花洒。
管道已经老旧,花洒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出水来。
热水的水雾逐渐升腾起来,模糊了祝鸢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