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通了难题,开开心心准备看比赛,突然发现旁边吵闹的人突然没声了。
猫猫静悄悄必定在作妖,我慢慢侧过头。
我对上一双兴师问罪的绿眸。
“怎么了?”我迷惑不解,“我又做错事了?”
这段时间我反省的频率是过去十八年的六倍有余,有没有一种可能,该反省的人其实不是我?
“葡萄和桃子。”江户川乱步意味不明地问,“你更喜欢哪个?”
我都喜欢,因为它俩都甜。
“我最喜欢栗子。”我拿出万能的绝不出错的答案,“因为我自恋。”
虽然不懂葡萄和桃子哪里戳到了乱步先生的雷点,但我打太极的本领不会输。
“也行。”江户川乱步出乎意料没有非问出个答案不可,他像是随口一说,“我也喜欢栗子。”
“乱步先生很有品位嘛。”我高兴地说,“体育馆门口有卖糖炒栗子的,中场休息的时候我去买,分你一半。”
江户川乱步嘀咕了两句,我没有听清,伴随一声吹哨,我的注意力集中在球场上。
篮球,是一项高个子与高个子的运动。
赤司君是打篮球可以长高的实例,纵使对球类运动偏见多多,我也觉得这项运动很适合中也先生。
他的要求也不多,拔高五厘米,与我处在同一海拔线就行。
至此横滨160cm下禁止生存的铁血法则将放宽到165cm,无疑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看了六年篮球赛,我超专业,不用记前锋中锋控球后卫之类的复杂名称,只要挑花花绿绿的脑袋去看就好。
看上彩虹吃定彩虹,队伍里谁发色最出挑最杀马特,谁就是他们队的王牌。
帝光当年为什么如此之强?因为他们全员杀马特,全员皆王牌。
粉色头发的桃井五月亦是帝光篮球社的天选经理,反倒是黑发的我时常感到格格不入。
我:放我走——我和你们不是一个片场——
我神游天外,目光在球场上的脑袋中转了一圈:唉,没有黑马,依然是奇迹的时代内斗。
场外有没有好苗子呢,让我看看。
江户川乱步也是黑发,混入人群的便衣们也是黑发,大家的发色都好朴实……
“找到了。”我眼睛一亮,“新的篮球好苗子。”
银发耶,是帝光没有收集到的发色,好稀有!
“只是年龄有点大。”我喃喃自语,“我莫名有种直觉,他比起篮球更适合棒球,嘶,为什么啊?”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
不仅见过他,还见过他手持棒球棍重重一击打出全垒打的精
彩剪辑。
在哪儿呢?
我这一生有过太多传奇岁月,我在《栗子侦探大冒险记》中来回翻阅,全文搜索,终于找到了银发男。
记忆中的画面里,他高高举起棍棒,重重挥下,梆!清脆一击!
工藤新一硬硬的脑壳哐当倒地。
梆!
梆!
梆!
银发男连敲三次!
——不是说工藤新一有三个脑子可以敲,只是我当时大受震撼,给他连算三次命,足足欣赏了三回名场面。
也不是很多,喜欢看剧场版的观众十几次都看了。
重复三遍的画面让我深深记住了这位棒球天才,一想到他沉迷犯罪,让体育界陨落一颗闪亮的明星,我心痛不已。
那时的我对琴酒不甚了解。今时不同往日,在安室透与柯南的解说下,我深入了解了这位黑衣组织的TopKiller。
不夸张地说,我已经是他的心灵之友了。
仅凭一头飘逸的银发便能在茫茫人海中精准地识别他,靠的正是心灵之友的默契!
琴酒身边跟着一个平平无奇的胖子,是他的小弟伏特加,一向以“大哥”尊称琴酒。
毫无新意的称呼,我的心灵之友表面答应,内心却不甘地在流泪啊。
只有我懂琴酒,我知道他应当如何被称呼。
“乱步先生。”我拽拽江户川乱步的袖子,示意他望向观众席后排。
“看,野生的酒厂牛马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