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未完,老兵轻捂他的嘴,摇了摇头。城外,
秦丰望着义渠城的浓烟滚滚,心中涌起不安。内史腾等人面露疑惑。
义渠城失陷了吗?
这不可能!即使义渠王再无能,一万余兵马也不至于这么快攻陷城市。然而眼前的情景分明显示,义渠城已被攻破。
当他们冲向义渠城下,看到完好无损的城墙和城门,心中的困惑更甚。“异常之中必有猫腻。”秦丰心中思索着一路以来的种种疑点。
秦军攻入义渠城的唯一途径,是内部有盟友配合,与芈启内外夹击,夺取义渠城。
他转身看向内史腾,询问:“我们有内应在义渠城里吗?”
内史腾听后恍然大悟,但他随后摇头道:“不清楚,这事恐怕昌平君最清楚。”
“芈启没跟你说过有关内应的事情吗?”
“没有吗?”
“那么,你们三人为什么会在茫崖峡谷埋伏张雄?”
“昌平君吩咐我们在那儿伏击张雄,配合将军消灭他的增援部队。”
秦丰点头,芈启的计划周密无瑕,但他心中总觉有些不对劲。进入义渠城后,眼前的景象触目惊心:遍地是秦军与义渠军的,鲜血染红了大地。民居商铺被大火吞噬,凄厉的哀嚎不时传来。秦丰的不安愈强烈,义渠民众不同于匈奴,他们与秦人同根同源,尽管两国交战,但百姓无辜。秦丰绝不会容忍伤害无辜。
秦丰踏入义渠城,怒火熊熊!
义渠百姓和大秦百姓一样淳朴勤劳,与凶残如畜生的匈奴截然不同。秦丰跳下马,身后护卫跟随,两人缓缓步入城中。
深入城内,战斗痕迹减少,而百姓的苦难却增多,甚至老弱妇孺也饱受摧残。“嘿嘿,小姑娘,别跑啊,昨晚你陪了大爷一晚,现在怎么又不肯认账了。”一个衣衫不整的秦兵从胡同里冲出来,追赶着一个衣衫破烂的义渠女子。
砰!
女子不慎摔倒,看着逼近的秦兵,恐惧的眼睛里充满绝望:“不,不要,呜呜呜……求求你。”
“嘿嘿嘿……”秦兵狰狞笑道:“既然你喜欢,不如就在街上解决吧。”
然而,秦兵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寒意,抬头一看,一双冷冽如千年寒冰的目光直视着他,让他惊慌失措。秦丰目光炽热,最担忧的事情终于成真,秦军在义渠城中肆虐横行,曾经的仁义之师如今披上了恶魔的外衣。
接着,
还没等秦丰开口,许褚已经冲上前,抓住那名秦兵。
护军的原则和作风不容许这种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行为生。
砰!
秦兵被许褚扔到秦丰面前,惶恐地跪倒在地,颤抖着请求:“云云中君,小人不知犯了什么错。”
在义渠城内,烧杀抢掠是芈启默许的,尽管有人不愿做,但他们也只是遵命行事,并非罪过。
此刻,他也深感困惑。
秦丰冷声道:“是谁准许你们这样对待义渠的百姓?”每个字犹如利剑,刺入秦兵心扉。
秦兵胆怯地说:“是昌平君默许的,他说这是我们以牙还牙,用鲜血偿还,无可非议,别人也无话可说。”
“放屁!”秦丰一脚踢翻他,痛心疾地说:“谁告诉你这就是以牙还牙?义渠百姓的生命也是生命,他们是华夏子民,不是畜生。你们怎能如此羞辱他们?这与草原野蛮人有何区别?你们这么做,何以维护我大秦的军威?”
“各营长听令!”
“末将在!”
“带好你们的人,把这群败类全部抓起来,我大秦的军队不容许欺负百姓的人存在!”
“末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