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把长凳上架放着一副棺材,这棺材十分厚重,彩头上贴着一张福字。
周围挂着不少白幡,棺材旁还放着桌案,上面有香烛供品。
被月光一照,整个院子里看起来很是诡异。
李苟蛋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场景:“一定要这么大的排场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和不解。
阿星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手中拿着符纸,轻松地回答:“收了你的钱,当然要摆个大排场给你看看了!”
“我现在要起坛跟鬼谈判,谈得拢呢,是你的幸运,谈不拢呢……”
一听阿月这话,李苟蛋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会怎么样啊?”
阿月身着道袍站在法坛前:“死翘翘咯!所以为了确保你的安全,要加钱嘛!”
“大姐!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抓鬼要全套的,你们这么一会儿又加钱呢?”李苟蛋向来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一听要加钱,那小眼睛瞪得比牛还大,声音也不由自主的大了起来。
“我们只要了十枚大洋,你这酒厂里可是厉鬼,搞不好会出人命的!你再乱杀价,小心生儿子没屁眼啊!算了,既然谈不拢我们就走了,反正死也是死别人!”说完,阿星阿月佯装收拾东西,转身就要离开。
看着两人的动作,李苟蛋这才慌了神,连忙拉住他们,一脸讨好地说道:“别别别,两位大师,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价格都好商量……你们想要多少都可以……”
阿月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将三支香插在香炉上,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阿星。
阿星心领神会,立刻蹲下身子,阿月则借助他的腿力跃至坛前,可她毕竟只是个花架子,一个不慎便摔了个四仰八叉。
"哎呦!"阿月惨叫一声,却迅爬起,故作镇定地说:"没事!"
紧接着,她开始念念有词:"阎王坐阵,小鬼引入!撒铜钱,招魂现身!上剑!雪花盖顶!枯树盘根,我盘盘盘盘!鹞子翻身!观音坐莲!嫦娥奔月!"
"口念回魂经!"阿月提醒道。
"怎么念啊?"阿星一脸茫然。
"乱编!"阿月毫不犹豫地回答。
于是,阿星开始随意编造经文,口中叽叽喳喳地念叨着:"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经过一番折腾后,两人终于进入了正题,只见阿月用脚跺了一下地板。
“敲响鬼门关!讲述心中冤!”
突然,那黑棺材的棺材盖,突然出了一阵轻微的震动声。
阿月用脚再次重重地跺了一下地板。
“再敲鬼门关!二叩鬼门关!”
随着这句话的念出,棺材盖再次剧烈地跳动起来,出砰砰的声响,似乎随时都会被掀开。
李苟蛋惊恐地看着这一幕,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见阿星没反应,阿月焦急地用桃木剑刺向他的脚背,低声喝道:“快快开口言(演)!”
阿星吃痛,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喊道:“上身!”
两人都入戏太深,没有注意到刚才那一幕,听到这句话,阿月立刻改变语气,大声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李氏小红!”
“为何阴魂不散,苦苦纠缠?”
阿星刚想找个理由继续演下去,就见棺材板在震动,不由得愣住了,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去触摸那口棺材,但还没碰到棺木,就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指尖传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棺材盖突然猛地一掀,出“砰”的一声巨响,狠狠地砸落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阴煞之气从棺材里喷涌而出,源源不断地向外扩散,这股气息带着刺骨的寒冷和阴森,让人不寒而栗。
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原本温暖的空气瞬间变得冰冷刺骨,仿佛一下子降低了七八度。
阿星只觉得浑身冷,牙齿都开始打颤,他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充满了恐惧。
阿月紧闭着双眼,见阿星没有配合自己,只好再次问道:“李氏,你若有难言之隐,不用怕,尽管倒出来。你是不是有冤情?是不是不甘心!”
棺材里面,一个身穿大红色嫁衣的长少女飘了出来,身子缓缓地落了下来,不过双脚依旧不沾地。
“是啊,我死的好冤呐!”
小红的声音清冷至极,不带一丝感情。
“那你把你的身世告诉我。”
“我说出来,你们一定不相信我!”
“从我十二岁时就失身于他,我父母找他理论,他把他们全都给杀了,长期的占有我。”
“哇!没有人性啊!”
“我15岁的时候,他又另结新欢,找人设计来轮番侮辱了我。”
“可恶,简直不是人!”
“他还污蔑我与别人私通,借口活活把我淹死,我死的好冤啊!”
“你编的是不是太离谱了?”阿月有些疑问,便睁开眼睛,被吓得目瞪口呆。
“她她她她,她出来了!你们,你们还废什么话啊,快抓住她!杀了她啊!”
李苟蛋说话都不利索了,看着飘在半空中的小红,声音一颤一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