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被诱惑了,被诱惑的甘愿迷失自己,被诱惑的忘记要逃。
星期一上午,按照惯例,宁若言和温冬就电厂合资项目暂停的情况向诺曼先生做例行汇报。这种项目中途夭折的情况并不少见,诺曼先生对他们没有任何责备,耐心地听着,时而微微点头。
“宁,这个项目暂时放下了。现在,你手里还有什么案子在进行?”诺曼先生转向宁若言。
“目前还有三个合资项目在谈。”宁若言回答道,感觉温冬火热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逼得他不敢转头,脖子都僵硬了。
“诺曼先生,我调派到北京的期限是到年底,我希望可以继续跟宁先生的案子。”温冬和诺曼先生说完这句话,很快又把目光调转向宁若言。
诺曼对温冬的话不置可否,低头查看电脑里的项目进程记录。
半晌,诺曼抬头看向宁若言:“宁,你怎么看?”
“我?我对温先生的工作能力和态度很满意,我们合作的,很愉快。”宁若言觉得他的话只能说到这儿,再往下他也说不下去了。
“不错,温确实是个可造之才。所以,我接受总部的建议,给温更多的机会跟进不同类型的案子。”诺曼看向温冬,“麦修正在做一个资产重组项目,在宁波忙得焦头烂额。今天,你先和麦修联络一下,做做功课,明天就去宁波吧!”
“诺曼先生,我……”温冬还要争取,却被宁若言把话打断,“没关系,电厂案子的收尾入卷工作我一个人做好了,你明天放心去宁波吧。”
从诺曼的办公室出来,站在走廊里,温冬深深地、意味深长地看着宁若言,然后抿了一下嘴唇,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室。目送着温冬颀长挺拔的背影一点点远去,宁若言垂下了眼睑。片刻,他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深吸了一口气,推开温冬办公室的房门。
温冬正在讲电话,话筒夹在颈上,笔架在耳后,两只手在一摞文件里翻动。听到门响,他抬头看了一眼,很快又低下头,边讲电话边翻看文件,时而取下耳后的笔在文件上勾画着。
宁若言想说完几句话就离开的,进门后就一直站着,看着工作状态的温冬。
这时的温冬,虽然严肃,却是潇洒自如的,黑亮的眼中是不变的自信,轻启的薄唇和坚毅的下巴却是永远的诱惑,就连随手从耳后取笔、放笔的小动作也带着独特的魅力。
看到温冬放下电话,宁若言缓缓地说:“诺曼的安排是为你好。”
“我知道。”温冬平静地回答,慢慢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宁若言。
“我刚才,不是故意不让你跟我的项目。”
“我知道。”温冬走到宁若言面前,看着宁若言浓密睫毛掩映下如水的眼眸,“我知道你怎么想的。”
“你真的知道?”宁若言抬起头,迎上温冬炙热的眼神。
温冬伸手把宁若言拥在怀里,耳语般地说:“我知道,你也不想让我离开你的。”
温冬的手臂加力,把宁若言揽得更紧,让两个人的心跳重叠,“想着我,好吗?哪怕每天只想一分钟。”
宁若言把脸伏在温冬的肩上,轻声地说:“我会的。”
温冬微微地笑了,“不管你会不会再逃,我已经被你诱惑,再也不能放手了。”
电话铃响起,埋首于文件的宁若言瞄了一眼话机,是直线。
他拿起话筒,眼睛盯着文件,嘴里机械地说:“你好,我是宁若言。”
“今天想我了吗?”
“温冬?”宁若言握住话筒仰靠在座椅里,一手揉按着双目间的晶明穴,问道:“你那边的案子进行的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