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闭了眼:“白乐宫还未褪变完全的狼人尸体两具,里面夹带着一封信,说只要杀了你和珍若之间的任意一个,对方便答应替我解除白乐宫的诅咒……你说,我该不该相信?”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怎么可能会这样,那诅咒又不是我下的!杀了我?我手无缚鸡之力,哪里会得罪什么人要致我于死地?恶作剧,一定是恶作剧了!”我惊恐道。
原来方才那地上的血,是真的出了事!那拎出来的死鸡,只是用来摭人耳目安定人心么?诅咒……东方磊,你究竟在何处?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他
伸手将我穴道点开,嘴角带着诡异的苦笑:“那尸体七窍流血尸体却并无点异状,胸口有黑紫色三环标记,分明是受诅咒而死,而对方的灵力也非一般术师力所能及……白乐宫已受诅咒近二十年,我宁愿相信那封信上的话是真的,你懂么?”
“我不懂!”体内乱力流窜,我居然一下子坐了起来,嘶声竭力对他叫道:“你居然相信这种没有来由的谬论要杀了我?凭什么,凭什么要用我的命去拯救你们白乐宫?他们只不过是一个月变一次狼人而已,我却要陪上自己的性命,我不,愿,意!!”
他皱起眉头,转过脸不再看我,话语却无比决绝:“由不得你,珍若是我最辛苦求来的妻子,杀了他我想必会愧恨一生。而杀了你,我只不过是少一个酒伴而已,便可换来白乐宫所有人的正常,我没道理放过这个机会。”
我心顿时冰凉,还以为一年多的厮混多少能有些友谊顾忌,如此看来是我多想了。他今晚喝了有始以来最多的一次酒,至今却未显丝毫醉意,想必之前醉酒后的样子也是装出来的。
一个人戴着面具过压抑的生活,适当的释放是必然的……难怪他对醉后的事记忆犹新,原来,我一直像只猴子般被耍的团团转。
胸口疼,我还以为,自青商后,自己已经对人情世故全部淡然了呢。
死,我已经死过两次,自然没什么害怕的,可我如今心里有牵挂,我舍不得了。
离别前东方磊的话言犹在耳:“我等你,倘若不能回来,我去燕北守你。”
“如今有我,你不是一个人了。”
我还没有等到半仙儿来看我,我还没有光明正大风光回京城见他,我怎么能死?!
“你真的喜欢珍若么?每天想她见她便想抱她和她上床的地步么?”我蓄意扰乱他心思。
他迟疑了下随即道:“自然。”
然而,依是那么刹那间的迟疑,我仿佛看到了一道流星般的希望,爬到他脚边轻笑:“是么,你都和她做过什么亲蜜事?什么感觉能说来听听么?”
“该做的自然都做过了……"他缓缓道,看到我凑过来陡然扬眉:“什么感觉……凭什么要告诉你?”
我慢慢靠上去,将眼睛和他竭力对视,用指尖刮着他眉梢暧昧笑道:“如此便好,为什么不告诉我?怕我比她好么?”
“你什么意思?”他正色,眼神有刹那恍惚。
我效仿青商,咬唇轻声道:“我不是你第十一个男宠么?你为何不先用用,然后再决定在我和她之间取舍呢?”
“你以为自己比得过珍若?”他冷声道,脸上浸出一层寒气。
“长相自然是比不过,可……床第之事么,还是男人懂男人多一些。”
“我有十个男宠,他们腰都不及珍若细,皮肤都不如她柔软。”
愚蠢的男人啊!拿自己的短处去和女人比,纵使你涂过三层白粉又怎能比得上她们的天生丽姿?!
我低头含着他耳垂呢喃道:“我的好不一样,你要用过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