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意识握拳,质问的话语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换成了很平常的一句:“晚安。”
可能是我多想了。
垃圾是燕葳倒的,红痕是她挠出来的,应广白没来过这里。
凌晨三点,盛朗躺在床上给燕葳找了各种理由来解释这两处不对劲。每一个理由都荒谬得离谱,让人觉得可笑。
盛朗用手臂遮着眼睛,哑声骂了句:
“靠。”
27
盛朗脑子里很乱。
应广白从小区里走出来的身影,燕葳锁骨上的红痕,柏奕初坐在沙发上擦手的动作,还有前几天燕葳跟他接吻时的眼睛。
不断回闪的场景框在钥匙孔圈内,盛朗只能看见自己所能见到的。他被关在门外无法进入,透过锁孔笨拙地去猜测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燕葳到底和这俩人发生了什么。
理智告诉盛朗,燕葳并不属于他,但见到应广白的那一刻,他心底冒出的念头是——燕葳要被抢走了。
盛朗相信自己对于燕葳的了解要超过其他人,青梅竹马的身份摆在那儿,谁也无法越过,连他哥都不行。年岁的差距注定了燕葳不会向他敞开心扉,不常见面的父母更是无法深谈的对象。
盛朗曾以为自己是唯一真正了解她的人,而燕葳却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成了不可捉0,不可探寻的燕葳。
燕葳变了。
她换了锁,没有钥匙的盛朗无法开启那道门。他以为那个吻就是钥匙,事实并非如此,他仍旧被关在门外。
盛朗一夜未眠,连着好几天都意志消沉。
燕葳猜他估计是知道了点什么,想找个机会跟他摊牌,柏奕初却一直以b赛的借口缠着她。
每次燕葳刚想发火,瞥见他的脸气就又消了。
燕葳从小就跟盛朗和季行帆这种帅哥相处,对于外貌的要求高得离谱,这么些年来也就应广白入了她的眼,让她生出跟人谈恋ai的心思。
柏奕初是第二个。
他帅得很直接,以至于燕葳见到他后不由得起se心把人给上了。
但真正g住燕葳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他那些无聊的绿茶手段。
柏奕初皮囊之下的反差让燕葳觉得特别有意思。
就像应广白平常总是摆着扑克脸,到了床上就成了sao得没边的小狗一样。应广白心里那些y郁痴狂的情绪燕葳不是不知道,相反,燕葳正是因为知道才会跟他有进一步的接触。
柏奕初那些小心机燕葳也清楚,明白他这是喜欢自己。
燕葳此刻并不想谈恋ai。谈了恋ai就没法跟应广白shang,也不能跟盛朗接吻。当然柏奕初也很好,可只有一个的话,贪图新鲜的燕葳迟早会腻。
燕葳后来又跟应广白做了次。
那天柏奕初找她聊b赛的事,聊着聊着握上她的手被应广白看见了。他神情落寞得有些可怜,燕葳被他身上那gu可怜劲g住了,晚上跑去他家跟人做了次。
第二天柏奕初约她到家里吃蛋糕,说话时指尖在她掌心里蹭着。校服领口扣子解开了一颗,露出颈间的银质项链。燕葳想起这条项链随着动作垂落摇晃的场景,有点馋,答应了他的邀约。
前一晚应广白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还没消,柏奕初看见后什么都没问,只是更用力地制造新的痕迹将其掩盖。
n尖被吮得发红,从x到小腹没一块好地,全都是情ai的痕迹。柏奕初在她腿根咬了口,燕葳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刺激到ga0cha0,水喷了他一脸。
柏奕初的初吻里夹着她的味道。
从她t内流出的水透过唇舌回到她那里,嫉妒不满的情绪被燕葳轻飘飘的一个吻吹散。她主动抱着他的肩膀,凑过去贴着他的唇t1an舐。
燕葳其实不怕被知道。
知道了也不能拿她怎么办,她没和人交往,不存在出轨背叛之类的问题,都是你情我愿的事。
看他们扯头花有意思是有意思,但善后太麻烦了。上次盛朗跟应广白打架,还得她去送应广白去医院。燕葳很怕麻烦,不太想他们碰到一起。
往往最不想发生的事,后面总会发生。
在班上还好,大家都忙,碰到一起也没时间没jg力打架。出来研学就不一样了,很闲,还有各种团t活动,争风吃醋的机会一抓一大把。
b如此刻。
燕葳有些头痛地坐在车上,旁边的座位空着。
盛朗和柏奕初两个人站在过道,谁也不肯让谁。
好想si。
燕葳想到未来这三天两夜的研学之旅,抬手推了下眼镜,深深叹了口气。
“两位帅哥,麻烦让一让。”
两人僵持之际,阚嘉从身后冒出:“这我的位置。”
“坐后边去。”盛朗的手搭在前座的靠背上,不肯让位。
柏奕初倒b他有礼貌点,随意找了个借口:“我晕车得坐前面。”
“老师旁边有位置。”盛朗微微朝那边侧头示意,依旧盯着柏奕初,语气不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