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運動時大量出汗,此時他那雙永遠冷淡又不耐煩的黑色瞳仁也是濕漉漉的。
離得太近,賀星被他的氣勢逼退兩步。
「水。」喉結上下蠕動,靳嶼只說了一個字。
似乎覺得彆扭,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但喉結卻飛快蠕動了片刻。
賀星苒徹底懵掉:「啊?」
「我只想喝你的水,」靳嶼定定地看著她,眼神里有幾分倔強,「我一直在等你。」
這句話像是裹著糖果的炸彈,令賀星苒頓時定在原地,傻掉。
她從來都是不被需要的那個,是累贅,爸爸媽媽都在把她往推,她必須要很努力,做得很好才會得到爸爸媽媽的一點喜愛。
而且在多子家庭,她也從來不是那個唯一。
而靳嶼卻說一直在等她,只等她。
這個世界像孤獨的島,但總有人會為自己留一盞燈。
那天的最後,回過神來的賀星苒腦袋亂了,把書包扔在地上,翻出賀澤剛塞進裡面的牛奶給他。
……
如此鮮明的態度對比,靳嶼在乎不在乎一個人時,其實表現得特別清楚。
現在靳嶼平靜的態度足以說明一切。
-
當晚送走喬景琛,兩人一起回家。
第二天開始,靳嶼去工作,正值暑假,民航旺季,靳嶼的排班比之前多了很多。
又因為很多航班在夜晚,整個八月,賀星苒和靳嶼雖在同在一個屋檐下,但兩人幾乎沒有碰面過。
也有一次。
靳嶼回來是深夜,卻看到生物鐘相當準確的賀星苒在客廳沙發上看書。
她穿了一條綠色真絲睡裙,雙腿交疊在沙發上,頭頂暖黃色的光線照下來,令她的美貌籠罩著一層朦朧的光芒。
她身上那股淺淡的憂愁,一一浮現。
靳嶼似乎愣了一下:「怎麼還不睡?」
當然是在等你。
但這樣平鋪直敘的心裡話不可能從賀星苒嘴裡說出來,她沉默了會兒,隨便找了個搪塞的藉口:「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半夜聽到腳步聲我會驚醒。」
「……」
說完,見靳嶼的臉上沉了幾分,賀星苒心知自己說錯了話。
還想糾正,靳嶼已經微微頷:「抱歉。」
默了默,又說:「那我最近不回來住了。」
於是,那晚的靳嶼,在飛了去紐約的航班之後,把答應過賀星苒的包包遞給她,收拾好行李,自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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