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道:“小弟却才去后面净手,见这只鸡在笼里。寻思没甚与哥哥吃酒,被我悄悄把去溪边杀了,提桶汤去后面,就那里挦得干净,煮得熟了,把来与二位哥哥吃。”
三人正待美食一顿,只听屋外一阵动静。
“喔喔喔喔喔喔!”
一阵公鸡打鸣的声音。
“兀那小二,傍晚时分,哪儿来的公鸡打鸣?”
石秀问道。
“客人,正如你所见,我们作为客栈,每日起早,自然养了一只报晓的公鸡。”
小二满脸笑容的从屋外进来说道,话音刚落,却一眼瞥见了三人桌上撕掉了两只腿的老母鸡。
一时间脸色尴尬至极。继而满脸怒容,喊道:“客人,你们好不知道理,如何偷了我店里报晓的公鸡!”
时迁的说道:“我们吃的母鸡,你看这鸡冠子便知。何曾见你的公鸡!”
小二怒道:“那我店里的鸡,却哪里去了?”
石头道:“也许被野猫拖了,黄猩子吃了,鹞鹰扑了去,我们兄弟却怎地得知!”
小二道:“我的鸡刚才还在笼里,不是你偷了是谁?”
杨雄不想惹麻烦,从包袱里掏出一粒碎银道:“我们也不跟你争辩,一只破鸡值几个钱,就当我们倒霉,赔了你便罢。”
店小二道:“我的是报晓鸡,店内少它不得,你便赔我十两银子也不济,只要还我鸡。”
石秀怒道:“你诈哄谁老爷不赔你,便怎地?”
一只鸡最多100文钱,小二张口要十两银子,也就是1万文,属于典型的讹诈了。
店小二笑道:“客人,你们休要在这里讨野火吃!只我店里不比别处客店,拿你到我祝家庄上,便做梁山泊贼寇押到官府去。”
石秀冷笑一声,骂道:“我们便是梁山泊好汉,你怎么拿了我去请赏!”
杨雄也被激怒了,说道:“好意还你些钱,不赔你,怎地拿我去!”
“怎地?进了我的客店,还想出去?”
小二一反和蔼模样,大喝一声“动手”,屋外、后厨蹦出十几个大汉,抓起墙上朴刀,围住众人。
“早就知道你居心不良。明明后院只有一只母鸡,却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怕不是你自己的口技?”
时迁从腰间抽出牛耳尖刀说道。
杨雄、石秀也都各个抄起武器在手。
晁盖依然安坐,但焦挺、鲍旭却都抽出兵器,护卫在侧。
“要不是今日麻药用尽,何须费这气力!伙计们,抓了他们,卖给庄主,又是一笔好利!”
小二尖叫一声,手一挥,十几个大汉分成一组,一组围向晁盖,一组围向杨雄。
“嘿嘿嘿,敢来撩拨爷爷,让你们尝尝俺的丧门剑!”
奇丑如鬼的丧门神鲍旭,衣服一撩,抽出大尾巴狼一样的丧门剑,一剑刺出,结果一人。抽剑再刺,又死一个。
没面目焦挺不言不语,左手一伸,擒住一条朴刀,劈手夺过。右手一耳光上去,对方嘴歪眼斜的倒地。这种屋内狭窄空间的打斗,焦挺最是喜欢,他的三十六路擒拿手,六十四招霹雳腿,加上像奥尼尔一样的体型力量,围过来的几人,几个呼吸全部倒地。
杨雄、石秀也是武艺高强之辈,时迁轻功了得,面对几个普通庄客,也是很快结束战斗。
“关门,审问。”
晁盖风轻云淡的坐着没动,这种小角色还真不值得他出手。
“好嘞,让他们尝尝鲍旭爷爷的手段!”
鲍旭抓着那吓呆的小二和几个还能动弹的进了里屋,分开审问。
杨雄过来向晁盖抱拳道:“初来之时以为阁下和那店家是一伙儿,所以多有戒备。刚才之事承蒙好汉援手,在下杨雄,再次拜谢。”
“在下石秀!”
“在下时迁!”
晁盖将三人搀扶,道:“莫非是蓟州府的病关索杨雄、拼命三郎石秀、鼓上蚤时迁么?”
三人也是吃惊道:“好汉竟然认得我们兄弟三个?”
心中却暗叫倒霉,莫非官府的通缉榜文已经传到此处了么?
晁盖笑道:“三位的大名在下早有耳闻。
问事厅前逞手段,行刑刀处利如风。微黄面色细眉浓,世人皆称病关索。好汉是杨雄。”
杨雄拱手笑道:“不敢当此赞誉。”
晁盖又冲石秀道:“身似山中猛虎,性如火上浇油。心雄胆大机谋,到处逢人搭救。拚命三郎叫石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