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正元连连点头,有些后怕,又有些得意。
越宿见他点头,满意地松开了手,随即又想起了什么,低声叮嘱,“在外边叫越哥,你巴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来抢东西是不是?”
程正元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
白磬在旁边看她哥跟个土匪头子似的威胁程正元威胁了半天,撇撇嘴,偷偷拧了程正元一把。
“你是不是来找事儿的?怎么你这人谁都勾搭?是不是我哥上回揍你揍得太轻了你没觉得疼?”
程正元每天生活在这两兄妹的摧残下,总感觉他这一朵娇花即将枯萎。
晏言一边在水里泡着,一边在心里回想着刚才他所看见的那个背影、那个侧脸。
那张脸他绝不会认错。
因为那是他父亲的脸。
他在十岁那年就失去了母亲,她死于车祸,死在他的面前,以一种离奇的方式。
十五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失踪了,从那之后,十余年,杳无音讯,他也从满含希望变得死心。
他想知道,他爸到底去了哪里,是活着还是死了。
奶奶一直告诉他,父亲死了,他从来没有相信过,但十余年的寻找却不得不让他灰心,在他几乎已经放弃了的时候,却在这诡异的世界里看见了他想要找到的人。
这种感觉好像是巫山在告诉他:不要放弃。
他本以为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与巫山产生交集,谁知,这巫山却吸引着他更近一步。
“怎么了?”越宿问道。
他的头全部后撩,露出一张近乎完美的脸,丝有几缕垂落在脸旁,衬得他的气质越狂放不羁。
越宿的头不算很长,被水打湿了之后只能及肩,难怪他扎起来之后会有碎垂下来,此刻,那些柔软的头正贴紧了他的脸、他的头。
他站起身的动作让他的上半身出了水,让人清清楚楚地看到,这个人的骨象也是很美的,不是那种雌雄莫辨的少年美感,而是一种带有成熟男性魅力的美感。
那种美,让晏言几乎窒息,他只能联想到太阳神阿波罗。
他就是阿波罗,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绝不会让别人吸引到半分注意力。
众星孰敢与日争辉?
“没、没事。”晏言怔怔答道。
“怎么看你有点心事?方便跟哥说说吗?”越宿往晏言那边凑了凑,做出一副知心人模样。
白磬见了她哥那样子,撇了撇嘴。
“我……”晏言想了想不知该从何说起,于是问道:“巫山到底是什么呢?它真的是个监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