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蹲在晏言门口等,不像昨天那么吓人,但晏言还是有点毛毛的。
“哥哥,你不要进去。”
乐乐看见晏言,对晏言说。
“为什么呢?”晏言觉得这孩子自从死了父母之后就有些怪怪的。
“你出去的时候,门没有关,进去了一个大姐姐。”
乐乐盯着他的眼睛,两颗黑眸幽深而哀伤,不像是双孩子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的天真,已经被扑面而来的、他亲生父母的鲜血抹去了。
晏言心脏一紧。
他记得清清楚楚,他走的时候是关上门了的。
谁把他的门给打开了?
谁有他房间的钥匙呢?
除了他自己,应该还有一把备用钥匙在前台,但是如果要拿前台的钥匙必须要有本人露面签字交押金才行。
不,今晚所有的人都去看“表演”去了,前台没有人,如果真的想拿,是有机会避开前台拿钥匙进去的。
正想着,他突然觉得双眼有疼痛感。
这疼痛就像针尖深深从眼球刺进他的大脑一样尖锐,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严重,疼得他双颊煞白,扶着墙不能走动。
这种痛觉不是来自于生理,更像是来源于灵魂,疼得仿佛撕裂了灵魂和肉体,灵肉分离,一个高高在上睥睨着,一个在地上颤抖着。
“晏辰!”越宿眼见着他要倒伸手扶了一把,“怎么回事儿?嗯?”
晏言摆摆手,等这一波疼痛过去了,他才挤出一抹笑,“没事儿,眼睛有点疼。”
他以前也没有进行过这样的训练,自然不能适应,这次聚精会神的时间又太长,眼睛一次性接受了那么多东西,没瞎都算不错了。
“眼疼?”越宿捧住晏言的脸,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眼睛,又松开了手,“有点红,血丝有点多,是不是休息得不好?今天跟我睡一屋吧。”
晏言想说他一直睡眠都不错,后来一想觉得来了巫山之后他休息确实有点差,也是,命都悬在绳上,谁还能好好躺在床上睡觉呢?
他点了点头,“行,我最近有点睡不好,可能是用眼过度又没休息好造成的。”
白磬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冲过来把一包东西塞给越宿。
“哥,晏哥睡不好觉是不是?我这有蓬莱香,熏一熏,熏一熏就好了,给你们俩用啊,我不用,我天天睡得跟猪似的。”
晏言对这个小丫头还挺有好感的,笑了笑,“那真的谢谢你了。”
谁料越宿把东西收了,却还板着一张脸。
“我告诉你别老用巫山里的东西,你怎么还藏一包?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出什么事了是你扛还是我扛?”
白磬一看她哥想揍她,噔噔噔跑晏言这边了,拽着晏言的胳膊冲越宿咧嘴,“你来打我啊!”
晏言应付不来这种自来熟的,只能僵硬地伸着胳膊。
越宿一脸无奈,只能招手道:“你过来。”
“略略略。”白磬冲他吐舌头,扭头又跟晏言说话,“晏哥,你以后要是有什么跟这个相关的事儿,都来找我们,我们别的不会,阴阳堪舆的熟人倒是认识得挺全。”
“成。”晏言不好拒绝,也玩笑似的应了。
进了屋,晏言才现这两间房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越宿他们的房间在二楼,和阴冷接地气的一楼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