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是一条被铁链束缚在一根柱子上的龙,它的角一个完整,一个破损,咬牙切齿,面目狰狞,背面是一棵树,树上结了很多果子树根裸露了很多,盘盘绕绕,纠结交缠,它虽然长相奇特,却护了他很多次。
“各位,请下山吧,你们可能并不想在晚上和尸体待在一起。”
导游没有戴扩音器,她的话却狠狠地敲击在众人的心上,让人情不自禁地跟着她走。
等众人浑浑噩噩回到酒店,才像突然从噩梦中惊醒,谁愿意相信早上还好好的人,晚上却因死亡而与他们阴阳相隔呢?
晏言皱着眉,掏出手机看时间,是晚上六点半没错。
他在担心一个被人所遗忘的事情——时间好像过得太快了,目前看来,没有人现这个异常,这家酒店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他看了眼崩溃嚎啕的众人,觉得自己好像游离于世界之外,他似乎除了当时看见了尸体的时候有些恐惧,后来居然觉得很正常。
他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这是破坏了规则的代价。
这种来自内心深处的冷漠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死的那俩你们公司的员工?”那个黑衣黑裤的男人悄么声出现了,猛一开口给晏言吓了一跳。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一个公司的?”晏言有些好奇,他想了想,又说:“我叫晏……”
“我知道你,晏辰。”
那人突然打断他的话,让晏言有些惊疑。
他想起自己所感受到的窥视感,又联系到两个人的死状,觉得这人这话大概有些含义,于是顺着他的话说,“对,你知道我?”
“我叫祁音,祁连山的祁,音乐的音。”那人点点头,算是对他潜在疑问的回应:这家酒店有蹊跷。
“名字显然要正式一点才能交换,我一般不告诉陌生人说的。”
晏言从来到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人明里暗里提醒:名字很重要,不能告诉陌生人。
“咱们互相知道了名字,就相当于朋友了,介意处个朋友吗?”祁音伸出右手,晏言欣然握上去,“不介意。”
“名字就像敲门砖,只有互相知道名字才能互相了解。就像门不能随便进,只有得到了屋主的回应才能进去。”
祁音说起话来有条有理,掷地有声,看得出他是个稳重的人,这种人的气场很容易让与他相处的人感觉到安稳,从而不由自主地相信他所说的话。
名字,门,这两个有什么联系吗?
晏言不由思索,完全不像是亲眼见到死亡的人。
相对于那边的人止不住的抖和哭嚎,晏言这种反应更冷漠,那种见到身边的人离去却仍然能正常理智地思考问题的冷心冷情,足以让人反感。
而祁音却没有一丝反感的意思,反而觉得这才是正常的,因为他们都一样。
他们是特别的,但这种特别在这里似乎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有时候很危险。
“如果你能出的去的话,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这是我的名片。”祁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