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父捂着心口,猛吸了一口气,手中的皮鞭松了,脚下的步子似乎也软了。
傅容看他一副要犯病的样子,说道:“我去给你叫大夫。”
“你滚,我不用你!”傅父在身后吼道,随即,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傅容出了门招了招手,站在门口的仆人,保镖便立刻冲进了门。
没一会功夫,穿着白大褂的家庭医生,就拎着医药箱急冲冲的进了书房。
傅容听着那房间内没过一会,就传来父亲中气十足的怒骂声,她照着镜子擦净了额角上的血迹,转头向着母亲花房走去。
如果说,这个家里还有一个人无条件的爱着傅容的话。
这个人,就是她的妈妈。
傅家的房子很大,除了父亲住的主楼,两栋副楼,前后两个花园,一间专业的玻璃花房,仆人们住的偏房,还有各种宴会,游戏的场所。
傅容来到玻璃花房的时候,母亲正在认真的栽种一盆兰花,这是一盆造型奇特,颜色绚烂的花朵。
不知道又是谁从哪座深山老林里,给母亲淘来的奇特品种。
母亲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身上戴着一个棕色的围裙和手套。
她小心的将兰花从临时的盆中挖出,认真的检查根须有没有腐烂,然后对着根须喷了一些营养喷雾,轻手轻脚的栽种到新的盆里。
傅容看着母亲沉静的面容,一直浮躁的内心也不禁,静了下来,母亲已经四十多岁了,但是保养的很好,头乌黑,眼角只有一点点细纹,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二十出头的少女。
“妈妈。”
傅母原本正在专心的种花,被傅容一叫,手抖了一下,兰花那娇嫩的花茎,啪的一声折断了。
傅母无奈的将兰花丢进盆里,看向傅容道:“容容,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傅母一边说,一边摘下手套,拉着傅容坐在自己身边。
傅容把头轻轻放在母亲的腿上,一把抱住了母亲腰。
这一刻,心中所有的委屈,尽数涌上心头,傅容把脸贴在妈妈的围裙上,小声道:“没有,就是想你了。妈妈。”
“说什么傻话,早晨不是才刚见过。才半天就想了?”傅母轻柔的抚摸着傅容的脸颊。
“你这个样子,一定是受了委屈,告诉妈妈,是谁惹你不开心了?顾钧山?傅清?还是你爸爸又训你了?”
傅母说话非常的温柔,但是却坚定有力,好像无论是谁,只要胆敢欺负了她的宝贝女儿,她就一定能让那个人付出代价一样。
妈妈,是他们所有人都欺负……你不在了以后,再也没有人相信我了。
傅容吸了口气,想要将眼泪逼回去,可是她实在太想妈妈了,才一张嘴,声音就止不住的抽噎。
“怎么还哭了?容容?到底怎么了?快告诉妈妈,好,你要是不说,我就去问问楚赢,看看谁敢欺负我女儿!”傅母一边心疼的抚摸着傅容的后背,一边拿出手环拨打楚赢的视频。
通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
视频那边,楚赢包的跟粽子一样的脑袋出现在视频里。
傅母看到楚赢的扮相愣了一下,道:“这是怎么?”
楚赢看了一眼傅母怀中的傅容,道:“自己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