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我感觉你不是来吃面的,你是来找茬折磨我的。”
顾时南:“不吃你的面,就是折磨你?”
温九龄下逐客令,“你什么时候走?我让秦秘书上来接你……”
“我生病养伤的这几天,住你这,你负责照顾我。”顿了顿,连理由都给她找好了,“就当是你偿还我捞你小叔出狱的报酬。”
温九龄:“……”
她也不是不能照顾他伺候他,但她这里真的是庙小供不下大佛。
“顾总,您金尊玉贵,我这区区一居室哪里能供得起您……”
她的潜台词,只有一张床,给他住了,她要睡哪里?
“外甥女照顾舅舅不是天经地义的?住不下,你可以打地铺。”
温九龄干笑了两声,“您是一定要住这吗?”
顾时南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是的。
他起身,径直朝她的卧室走。
不到二十平的主卧,只有一米三五宽的床上还躺着个一米八的毛绒大熊。
顾时南走过去就将毛绒大熊给扔下了床,然后自己取而代之躺了下去。
这还不算。
他在躺下后,还对温九龄说:“你该不会是把这个破毛绒玩具当成我,晚上抱着它睡吧?”
人是很奇怪的生物。
从一个人睡到适应跟另外一个人同床共枕需要时间。
同样,从两个人睡恢复到一个人睡也需要时间,且这个过程会更漫长。
这个毛绒玩具,的确是温九龄晚上用来抱着睡的。
顾时南一语道破她藏于深处的晦暗心思。
她因窘迫面颊泛红,但绝不可能会承认。
她轻笑:“顾总,您拖着伤痛未愈的身体大晚上的赖在我这个破房子里赶都赶不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经对我情根深种了呢。”
顾时南目光定定的看着立在卧房门口的女人。
灯光下,女人穿着浅粉色睡衣,真丝面料如流水般包裹着她。
她里面应该是真空,毫无束缚的傲然雪软将真丝面料顶出弧度优美的圆。
光影绰绰里,散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因为见过也尝过,所以顾时南凤呼吸很快就变得浓稠了。
但他又极其的克制,唯有眸色和呼吸变沉,其他都毫无变化。
他看了会儿温九龄,刻薄地说:
“情根深种?温九龄,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我顶多是……想找你打个牙祭。”
打牙祭?
温九龄想着这个词语最开始的释义。
原指每逢月初、月中吃一顿有荤菜的饭,后来泛指吃肉。
温九龄不免心中泛酸,疼丝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