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半点不信那个倔老头能点头,只说:“无论什么原因,长吉的病不能耽搁,行了,时候不早,你们三便出城吧。”
这便是同意了。
只要孙老点头,他们就今年入京。
沈青苓顿生欢喜。
她就怕孙老那头点头了,外祖母这边又不愿意,所以还是要先得了家里的同意。
三人纷纷躬身行礼告退。
出了院子,卫珩便看向沈青苓。
“说说,为何突然要入京?”
沈青苓怅然道:“表哥觉得我说了假话?我方才同外祖母说的就是理由啊。”
又看向沈定北,“你觉得呢,长吉。”
沈定北跟着说:“阿姐的决定都是为我好。”
卫珩:“……你阿姐就是说兔子会飞,都是为你好。”
沈定北讶异道:“会飞的兔子,吃了不是能长生?阿姐果然什么都为我着想。”
卫珩:“……。”
三人互相看看,一道笑了出来。
*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扬州自来都是大周的繁华之所。
街头巷尾的吆喝声传进马车里,使得沈定北眼睛都亮了。
他掀开一角窗帘子,安静看着外头。
卫珩正在跟沈青苓说些书院里的趣事。
说着话,马车已经快要驶出城门。
忽地外头传来呼喝声。
“明镜司办案——”
“退开——”
马蹄声密集如雷。
马车也跟着突然停下。
沈青苓往前倾了下身,皱眉道:“出什么事了?”
她怎么好像,听到了“明镜司”三个字。
明镜司不是在京城吗?
卫珩的侍卫松风在马车旁骑着马,这会俯身对车内道:“公子,城门处来了队明镜司人马。”
没等卫珩应话,又有一大汉的憨厚声音传进沈青苓耳里。
“停,给卫园的车马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