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柏洲用一个绵长的吻将楚询的气息封住片刻,才说道。
“你不会死的,阿询。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只要熬过今晚,你就会好起来。我向你保证。”
帝王长指撩开小a额前汗湿的丝,亲了亲他还在流汗的前额,“别怕宝贝,我会陪着你的。”
帝王打开毯子,把小a身上半湿的白色丝质睡袍从他身上轻轻剥离下去,那睡袍已经完全被小a的汗给浸成了半透明的。小a向后靠在帝王结实的胸膛间,身躯孱弱到即使被身后的帝王支撑着,还是止不住从帝王怀里滑落的趋势。
小a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脖颈也是垂着的,汗湿的丝下垂着。
帝王的手臂抓着楚询无力软的身躯,因为药物的原因,小a的汗和蜂蜜、胶水的粘稠度差不多。
帝王稍微用了一点力气,才把睡袍从小a身上给褪了下去。
扔到了地上去。
小a像尊融化的白蜡像,已经瘦到了皮包骨头的程度,后背上的脊椎骨也格外清晰的一节节的浮现在帝王的眼前,被汗水那样一浇灌,在皇宫的灯下白的晃眼。
像是用精美的白玉一节节的雕刻出来的一副骨雕。
被打磨得光滑圆融。
轻巧的骨节在薄薄的皮肉之下,显得格外清晰。
小a的手落在床单上,小臂无力到连自己的身体都支撑不起。高烧的热浆很快在床单上印出一个纤细模糊的人影。
小a凌厉的凤眼都被灼烧得没了神采,他呼吸困难,以随时都可能倒下的姿态,艰难的支撑着身体,摇摇欲坠的坐在帝王身前。
大片过敏似的红斑,在他漂亮的天鹅颈间浮现。
小a的凤眸被烧得通红一片,清冷的瞳仁像是被点燃了,热烈的在眼底烧成了一片灼红,那片灼红上又有一汪浅浅的保护性的泪水在轻荡。
随着他的身体轻轻晃出眼眶,不受控制的漫涌出去,亦或者随着小a隐忍的压制,只是轻轻冲刷和涤荡过那极力收紧的眼尾。
因为克制,小a就连薄薄的眼皮都像是被涂抹了层艳丽的水彩。
就连指骨关节都在泛着粉。汗和高温交融在一起,叫楚询有种,身上流淌着的汗也全部变为岩浆的错觉。
就连呼吸都变成了折磨,每次小a都会被自己的呼吸给灼烧到,叫小a连放肆的呼吸都不敢了,他清冷的面容染着粉晕,让帝王想起了某种质地精良的粉瓷。
看着粉一点点的,从头到脚的蔓延,不断的将浅粉加深成更加惑人的颜色。
又让帝王想起了帝国艺术馆里珍藏的一座落难天使的雕像,是啊,楚询就是落难的天使,他是魔鬼,帝王心想。
小a像是一尊矜贵疏冷、清亮剔透的水晶天鹅,还是那种体态纤长、展翅欲飞、意气风的生嫩小天鹅。
冰肌玉骨没有一处不引得帝王疯狂的热爱。
外表看上去清冷,但实际上是很脆弱的,帝王心里也很清楚,他是很容易被弄碎的。
明明已经被转化的很惨了,但他眼神里始终有股冷清的倔强,他还在抵抗。
帝王拿着柔软的手帕,将小a眼窝处的汗水擦掉,让他不至于被汗水蒙蔽视线到无法看清东西。
小a1pha坚持了一会,还是不堪重负的倒在了床铺上。
小a挨着散着清香的床单大口喘气,侧脸难耐的从床单上转过去,高挺的鼻尖的床单上划出一道水痕。
帝王随手将旁边架子上一排白色丝质睡袍又单拎出来一件为他披上,怜惜的用轻薄的布料裹住他漂亮的肩翼,看着那透薄的流光布料,被小a的后背撑起,簌簌的颤动着。
随着小a的标致肩背的起伏,在小a旁边跟着颤抖起来,帝王在旁边着迷的看着,心想,楚询就是有这么魔力,能把这么一件清汤寡水的睡衣都给穿得这么旖旎。
“宝宝,很难受吗?放松下来,好吗?让自己睡一觉。不要再抵抗我的信息素了。
只要你不抵抗,就不会这么难受。睡吧宝贝,醒来就没这么难受了。”
帝王身上的衣服,早被楚询的汗给弄得一片狼藉了,但他就是舍不得放手。
“睡吧宝贝。”
帝王透过睡衣,沿着小a后肩优美玲珑的线条一一亲吻了过去后,又意犹未尽的撩起睡衣,沿着肩颈线条亲了个够,最后迷恋的吻了吻小a的唇,重新用毯子把小a给包裹了起来。
小a在帝王的怀里睡了一会,体力恢复了一些,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他想下床,结果体力不足,湿漉漉汗涔涔的身体直接朝地上摔去。
帝王瞧见这一幕,整个人都不好了,enigma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拽着小a身上的睡袍把人往回扯了一下,结果把睡袍扯掉了,也没把老婆给抓住。
在布帛撕裂的声音中,在老婆即将脸着地的关键时刻,英俊帝王如同猎豹般一跃而起,追着小a。
唐柏洲实在太心急了,特别是眼睁睁的看着老婆莹白的肩头从睡袍里挣脱出去,光溜溜的下坠时,帝王急得眼底都迸出了红血丝。
他只能碰到小a的肩,所以先是五指张开的掐攥住小a的肩,强迫小a的身体中止了坠落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