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要出前往西岐,长风洵虽然已经交接了风云卫,手上也没了兵权。
但不知为何,却更显忙碌,这几日都是早出归晚。
半溪坐在窗前的贵妃榻上,看着窗外,夜色之中,其实看不出什么。
她仔细回想着今日如堇的言行。
半溪隐约觉得,也许,她突然的变化来自于,她终于在尝试放下对长风洵那爱而不得的执念。
也许,这种放下,会变成对她的敌意,所以才有了今日的这些行为。
如果是这样,半溪倒并不全怪她,情绪总需要出口。
如堇痛苦、折腾,是因为放下的过程艰难、痛苦。等到有一日,她真的彻底放下,也许就不会如此执拗了。
毕竟,她与长风洵,有过幼时苦难扶持的真切情谊。
这一点,长风洵本人也不可否认,谁也不可抹灭。
长风洵走进来时,看到的便是半溪望着窗外呆的样子。
探雪端了水进来,长风洵一边净手一边问:
“今日皇后宣你进宫有何事?”
半溪幽幽的回答,“不过是要了我挂在脖子上的那颗珍珠,如堇说我那是鲛人泪,对皇后身体有益处。”
长风洵并未在意,“如果喜欢,往后再寻一颗好看的给你。”
“你最近见过如堇吗?”
长风洵用帕子擦了手,来到榻前,看向半溪瓷白的脸宠,语气有些戏谑,
“听王妃这意思,以后本王见如堇需要向王妃报备一下是吗?”
半溪白了他一眼,感觉长风洵越来越没正形了,
“我今日见到如堇,感觉她变得与从前不同了。”
长风洵直了直身子,“也许是如今宫中局势复杂,她长大了?”
半溪也想不出旁的,“也许是吧。”
“原本这次去西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如堇,如今风云卫进了宫,也能保护如堇,这反倒了却了本王一桩心事。”
半溪从内心,觉得如堇确实有些可怜,在这样的局势中进退两难,说到底也不过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
半溪突然想起来,“半远山和半晴那边,有消息了吗?”
“想来他们两人对之前的事情并不知情,秦氏死了之后,一直跟踪他们的那些人都散了。
如今他们二人已经平安到达流放地。这只能证明,他们二人的价值只是对方威胁秦氏而已。
如今秦氏死了,他们两人的存在就没有任何威胁,所以对方便全数撤退了。”
这样的展,在半溪的意料之中,她一定会查出当年的真相。
见半溪未说话,长风洵将脸凑了过来,两人离得很近,甚至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半溪只觉得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头往后仰了仰,“你在看什么?”
长风洵眼中的笑意直达眼底,语气带着性感的魅惑,
“本王在想,王妃去雪月楼,可还有学到旁的什么?”
半溪只觉得长风洵仿佛也在变,不再是从前冷酷无情的模样,偶尔还会和她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
什么意思,这话是在撩她吗?
半溪索性不想端着了,好好谈个恋爱,就在这男人的美色中沉沦吧。
伸过头,两片唇瓣便直接印在了长风洵的唇上。
长风洵哪禁得住她如此主动,便欺身上来,
将她扑倒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