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洵看着在前的如堇,月色下她一张小脸更显煞白,
“父皇虽然忌惮如王,将你留在宫中,可是到底没有证据,对你也是客气的。只要如王本份的待在如城,你与如家军,都不会有事。”
半溪直直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那样深邃漆黑的眼眸,如被精雕细琢的五官。
那个清宁宫的瘦弱少年,长大了,如今成熟了,带着与生俱来的霸气。
她伸出了白皙的小手,将手中的令牌放入长风洵的掌心,
“这个,你拿着,我不能在你身边,你路上当心些。”
长风洵在心中想,既然如王训练了这些死士为他所用,那如果自己真的能带在身边,也能让如王少了一方势力。
于是就收下了那声玉牌,“多谢你。”
如堇浅浅地笑了,“洵哥哥与我,何须言谢。”
“洵哥哥说风云卫会在宫中保护我,可是如今风云卫入编进了禁卫军,如若我真的有急事,一时之间想及时找到断机,怕也不易。
到时候其他的风云卫也不可能尽数全知此事,不知道洵哥哥有没有什么信物,是我就算一时之间找不到断机,但是其他风云卫见了我,也会立刻出手相助的那种信物。”
长风洵觉得也有道理,保护如堇只有断机和断云知道。下面的风云卫也只听断机和断云调遣。
宫中规矩众多,真要出了什么事,如堇还真不一定能马上立刻找到断机。
于是从靴子里抽出了一把做工精致的小匕。
“这把匕是我的私有之物,你且拿着,在宫中万一出了什么急事,一时间寻不到断机的话,风云卫都认识此物,他们定然会见此匕如见本王,听命于你。”
半溪接过那把小小的匕,反复打量,用万年寒铁打造,很方便随身携带。
“时候不早了,本王要回府了,你也快些回去。”
长风洵着急回去带半溪回寒王府,说罢就要转身。
却被如堇叫住,“洵哥哥。。。。。。且慢。”
如堇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艰难的开了口,
“洵哥哥,今晚可以陪我看月亮吗?小时候我们在清宁宫,也会这样坐在一起看月亮。”
长风洵并未抬头,语气匆忙,
“如堇,今日本王有要事,必须要马上离开,你且保重,我很快便从西岐回来。”
说音刚落,身影已消失在转角处。
留下如堇一人站在月色中,手中握着那把匕,指腹在上面反复摩挲。
声音沙哑,眼角的泪珠在月色下并不清晰,反复地喃喃自语,
“洵哥哥,保重。”
新房中。
顾长冬被两个侍卫扶着进了新房,许是因为喝得有些多,脚步略显凌乱。
灵芝见将军来了,很识相的起了身,走出了房门,末时还不忘将房门关上。
屋内,半舒依然端坐在床边,从红盖头下看到男人的大红靴子,向自己走来。
再次将手中的喜帖攥得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