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机回来时,心中已经能预期到王爷的愤怒,
果然,长风洵见他一个人回来便问,“王妃呢?”
“王妃。。。。。王妃说她病了,已经睡下了。”
“病了?那也得来!”
长风洵看向立在远处的断机,纹丝不动。
起了身,径直往清园去了。
躺在床上的如堇,眼中闪着泪光。
原来,洵哥哥也会因为一个女人而生出情绪,即便是愤怒,里面也带着焦急。
这样的情绪,从前他都未曾有过。
探雪见王爷走来时那神情便知道不妙,刚要进屋内报信,却被长风洵示意退下。
屋内并未点灯,但是今夜月色极好,从窗棂透进来,带着皎洁的光亮。
半溪只当是探雪又来了,“探雪,你出去吧,不用守着了,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长风洵听着女人有些无力的声音,心中莫名一紧。
一时竟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半溪见探雪没有反应,在朦胧的月光中侧过了身,就着月色看清了对面的人是长风洵。
便未再说话,又背过了身子。
这样被无视,惹得长风洵心中莫名的情绪也跟着上来,
“如堇病了,你去给她看看。”
床上的半溪纹丝未动,可笑,前一刻想杀她,现在又要她去给他的心上人治病。
长风洵等了良久见她未回应,上前一把将床上的半溪拎了起来。
月色中,半溪素白的里衣被扯开,露出性感的锁骨,和胸前那大片的雪白。
整个人透着该死的妩媚和性感。
长风洵只觉得一股执意从小腹处散开,喉结滚动。
就连被他握住的瘦弱的肩膀,都透出了炙热的烫意。
长风洵只觉得再这样待下去,自己会疯掉,只想快点结束,手中的力道又重了一些,
“本王没和你商量,去看看如堇的病。”
半溪只觉得快要被他的手撕裂,抬起一双眸子倔犟地道:
“我也说过了,我不去。”
“你有什么资格在本王面前说不?”
半溪出一声冷笑,果然是个狂妄自大的男人,
“那便杀了我吧,这对于寒王殿下来说,不费吹灰之力。”
“不要逼我!”长风洵的面色已有些狰狞。
“寒王殿下有这功夫,不如带着你的心上人,赶快进宫,找宫中的太医看看。”
长风洵很不喜欢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第一次面对一个女人,不知如何是好。
理智告诉他,杀了她,总有酷刑可以让她屈服。
可是,双手,好像已经用尽了全力,再也多不出半分力道。
月光下,女人仰起脸倔犟的看着他,脖子上的淤青清晰可见,那是他伤了她。
长风洵想到此,不自觉的松了手。
“王妃这么不怕死,是不是探雪死了,也能如此不动声色?”
半溪坐直了身子,声音有些颤抖,
“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长风洵一声冷笑,并不理会,
“那就看,王妃想不想让探雪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门外传来探雪痛苦的惨叫,半溪径直下了床,赤着脚往门外奔去。
断机已擒住探雪,胳膊上的雪染红了一大片。
“断机,你放开她,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