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平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紫檀的?上百两了吧,里头放了什么?”赵德昭丝毫没有客气,在二人战战兢兢的目光中,“啪嗒”一下就把盒子打了开来。
“珍珠?这么大!”赵德昭看着盒子中一颗硕大的珍珠惊叹道。
“准确来说,是南珠!”不知什么时候,王七娘起身跟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了盒子中圆润的珠子,一时也被惊到。
提到南珠,赵德昭也就懂了。
南珠细腻器重、玉润浑圆、瑰丽多彩,光泽经久不变,是珍珠中的极品,有“天下第一珠”的美誉。
《本草纲目》更是说南珠安神定魄,还能养颜、点目去翳、塞耳去聋、去腐生肌。
明朝《广东新语》中更是说,“西珠不如东珠,东珠不如南珠”,自秦汉起便是皇家贡品,名扬天下。
如今,大宋诏令在合浦定珠课,下诏采珠,定期向朝廷进贡,这么一颗珠子,不说价值千金,更是有价无市。
这姓姚的居然能搞到南珠,还就一眼不眨得送了出去,不简单啊!
魏瑞光自然也看到了盒子中的东西,想着难怪要用紫檀盒子装,这么贵重的南珠,就算用镶满宝石
的盒子装怕也应该。
如今落到了殿下手中,自己怕是拿不到了,这么一想肉痛得很,又怨怪姚御史为何要在这种地方拿出来。
约个日子上门,两下无人时再给自己不好么?
魏瑞光沉痛得看着赵德昭手中的盒子,仿佛看见自己那五进的宅院就这么飞走了。
没想,赵德昭却是将盖子合上,将紫檀木盒重新放在了桌上,笑着道:“果真是好东西,我府库中倒也不知道有没有,”说完想了想,回头朝王七娘笑道:“若有,我给你送去。”
王七娘听了这话红了脸,大庭广众之下,殿下这是说什么呢?哪有这么说话的!
可心里却是极高兴,南珠这么贵重,殿下却想着要送给自己,这番心意,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魏瑞光哪里还敢拿,从发个桌上拿了盒子捧在手上,“姚御史的东西,南珠太过贵重,下官不敢拿的!”
魏瑞光一句话,将自个儿撇了个干净,姚御史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怨怪魏瑞光毫不留情将自己卖了,忙接话道:“殿下若是喜欢,便送给殿下!”
魏瑞光咽了咽口水,将视线从盒子上移开,没有再说什么。
“当真?”赵德昭一脸惊喜,盯着盒子的眼神更是灼热。
“自然是真的,殿下喜欢,是下官荣幸!”姚御史躬着身子,笑得勉强。
“那。。。多谢了!”赵德昭毫不客气,点了头后,甄平上前就把盒子捧在了手中。
姚御
史见赵德昭真拿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同魏瑞光碰了个眼神,二人忙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糖水铺。
王七娘眨巴眨巴眼睛,看向赵德昭,心想难不成他真要了这东西?
不该啊,殿下怎么会是这种人?
再说了,南珠虽然珍贵,但却是贡品,他要是稀罕,官家还能不给他?
赵德昭转头就见王七娘认真思索的模样,忍住想拍人家脑袋的想法,笑着道:“这个先不给你,我还有用!”
王七娘大窘,举着扇子摇头,“我没这个意思,殿下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