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县令从进入牢房到打开苏可可那间牢房的门,苏可可一直在观察,她现经过四天的思考,这个男人仿佛平和了许多,不像第一次现她烧毁舒畅赌坊时那般焦躁不安。
林县令在苏可可的注视下,将食盒打开,一层层取出里面的小菜。
“这个是小女做的,她这是在感谢你挽救了她的嫁妆。”
林县令端出来的是一盘炒豆腐,只是做菜的人水平不怎么的,豆腐都快成碎块了。
不一会儿,地上摆出四个碟子,一碗汤。
苏可可想起了那个“一辈子都出不上四菜一汤”那个梗,不由笑出了声音。
“翠翠第一次坐饭,难免难看一些,她都没有给我做过饭。”
林县令以为苏可可在嘲笑他女儿做的饭难看,他听说,苏可可做的一手好菜。
“林县令误会了,我是在想我这辈子也有吃上四菜一汤的机会,我是高兴。”
苏可可连忙解释道。
林县令拿出两个酒杯,从袖口掏出一个小酒壶。
“我私藏的,夫人不让我喝酒,她非得说喝酒会影响生育,让我等着抱儿子,你那一下子下去,我也不用再等什么儿子了。”
林县令笑得苦涩,他给自己倒满酒,抬头一饮而尽。
苏可可举起酒杯,她在嘴唇上抿了一口,放下了,酒太淡,她不喜欢那个味道。
两人就这么一声不吭,林县令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苏可可一筷子,一筷子的夹菜,她偶尔会给林县令夹菜,而林县令也会时不时给她添一丢丢酒。
“林县令,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审问我,你那些刑具我看过来,没有一个我能扛过的,都太过恐惧。”
苏可可伸手指了指挂在大牢中央的那几套刑具。
“有什么可用的,你在玉香楼门口挖了人家的眼睛,你杀死了舒畅赌坊十二个人,十二条鲜活的生命就那么没了,赌坊也被你给烧了,你说,你都死得透透了,我为什么要对你用那些刑具局?只怕,你杀他们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我审和不审有分别吗?”
林县令拿起酒壶,开始向下控剩余的酒。
“我这一辈子,读书、考试、做官、成婚、生女儿,就这么简简单单,可就是这简简单单的生活都让你给搅和了。苏可可,你说,你是不是我的克星,你为什么非得置我于死地?”
林县令说到动情之处,开始呜咽起来。
“我死了,无所谓。可是我女儿还是个孩子,你知道我要是被判了刑,她和她娘会去哪里?你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我和你说这些话干什么呢!”
林县令抹了把眼泪,端过苏可可面前的酒,又是一饮而尽。
苏可可扶了扶额头,又来这一套,这家人是不是用哭那捏住她了。
他们计划杀她的时候可是一点都没心软,她现在帮助这些人,她真觉得对不起自己。
苏可可从胸口抓出一摞纸张塞到林县令的手里。
“苏可可,我告诉你,我不是翠翠,随便就被买通了,我是有原则的,你就等着被判。。。。。。”
林县令看清楚手里的东西,他的手不停颤抖起来,他的脸色煞白,头上开始冒起了汗珠。
“林县令,你看我给你找的这个出路如何?”
苏可可伸手,指向林县令手里的那些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