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深蓝头发的儒雅少年,推了推平光的眼镜。忍不住感慨:“小景的魅力真是大啊。”
“啊嗯,不过是不华丽的母猫。还算有品味。”优雅的喝着咖啡,一举一动都是贵公子的标准诠释。
那目光还是如此的热烈,迹部景吾有些恼怒的再次回头,手拂过眼下的泪痣时,突然顿住了。
原来,看的是眼下的痣啊。那狂热的目光是怎么回事,痛苦还是甜蜜,怎么会有这么疯狂的目光。甚至他还在那目光中看到了占有的欲望。这样的眼神,正常人不会有的吧。
真是不华丽的女人。
“走吧。侑士。”华丽的公子也受不住了。
忍足侑士深深的看了那个女孩一眼,长相不错,只要好好打扮一下。不过似乎吓跑了小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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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景吾,一个名字在魅的心中回想,年代久远的记忆混混沌沌的涌入她的脑中,心在看到那颗泪痣的时候停跳了一下。
为什么会知道哪?
第一世的自己似乎是个可爱的女孩哪,爱看动漫,爱看小说,爱漂亮的裙子首饰。她像天下所以的女孩一样世俗又可爱,装饰着自己小小的房间,装饰着自己也许并不出众的外表。
迹部景吾是那一世的记忆残留,那颗泪痣,是少女心中的梦。强大而又自信坚韧的男子,即便是不真实的,也让人痴迷。她于最痴迷他的时刻死去。
第二世的自己,重复着第一世的世俗和可爱,只是年少的春光,总有点褪了色似得光亮不起来。回忆里,那一点泪痣在脑海中画了又画。
生生世世,她做过大家千金,小家碧玉,高贵帝姬,低贱歌女,记忆的叠加让她深深的恐惧遗忘,倘若遗忘了真正的自己,只在时间的洪流中流荡,她要怎么样熬过这无尽的时光。
所有的记忆淡忘,只留下那一点泪痣,那第一世华丽的,光耀的记忆。想要那样,站在阳光下的生活,不会迷失,那样霸道的自信,即便是时间也无法磨灭的吧。那是第一世的坐标,只要记得就不会忘她存在的第一世。
于是,不知是哪一世开始,她开始在眼下用朱砂点上一颗痣,只是她终究不是他,没有他的强大。即便是做过无数次的自我催眠,她还是懦弱的,失败的。
她试着追求遇到的美好,但是美好总是消失。生生世世死于青春年少的她,心早已不再年轻。
从哪一世开始不再点那颗朱砂痣?又是从哪一世起忘了那颗朱砂痣?
时间战胜了一切,她忘了她曾是个世俗可爱的女孩,真正的平凡的女孩,而不是一个空白的不可爱的女孩。
在一次次的被抛弃中,她退缩了,不敢去接受。亲人总会死去,自己也会死去,倘若接近了,不论死去的是谁,自己都会伤心的吧。爱人也会离开,不管是谁先离开,自己都会受伤的吧。记忆开始交叉,再记不起是那一世喜欢起牡丹,那一世起学会了跳舞,又是哪一世失去了活着的乐趣,不再学习什么,不再关注什么。
为什么不去死,因为死了还是会生。活着都是一样的,只要带着这生生世世的记忆,活在哪一世都是一样的。
说不上是疲惫还是厌倦。只是,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迹部景吾
她轻轻的叹息着,泪不禁流了下来。多久没有流泪了?哪一世开始的?最近的几世不论是被休离,还是被毒打,都没有哭过的吧。
她的记忆从按照一生一世划分的时候,就不觉得带着一种麻木。
那记忆就像冷漠的记在笔记上的文字,不带一点感情。因时间的潮气而模糊的字迹也变的情有可原,不值得追究。
一股狂热从心理燃起,一种名叫做生机的希望,点燃了她的思维,只要和那样的人在一起,自己就会变成可爱的小女孩吧,就像,就像第一世一样,有着喜怒哀乐,会发花痴,会撒娇,只要不像现在木头一样。
更或者,只要和他在一起,就算马上死去,一切也会回到,自己也会消去所有的记忆。真正的投胎,重新做一个婴儿,感受青春的朝气,有所求,有所爱。
只要和他在一起,那样就可以了吧。
迹部景吾。
她的任性
在所有人看来冲动都是不属于像魅这样的人,就连她自己也这么看,但是这一次她还是冲动了。
顶着夏日滚烫的日光,游魂一样晃过大街小巷。
在混乱的思绪中,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坚定自己的心。
既然是这样没有目标的等死一样的活着,至少,这辈子去找一个目标吧。
就像即将溺死的人在最后看到的一根稻草,这根稻草是否可以承受不她的重量已经不重要了。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最后手中的火柴,最后冻死又怎么样,她已经在那火光中进入了天堂。稻草,火柴都已经成了信念。
看似可悲可笑,局外人无法获知那是怎么的信念,只能在外面轻蔑或怜悯的笑着。
脚下起了水泡,走的太久了。头晕晕的,似乎中暑了。
没有关系的,这些肉体的感受,跟无数日夜的发呆相比,似乎,也没有什么。
终于在近黄昏时刻回到家中。柳已经走了。房子里很安静。
迹部景吾,那样闪耀的人,大概在网上也可以找到的吧。
打开电脑,输入迹部景吾,果然看到了他的一些资料。
冰帝的王啊。这样的人真是意料之中的显眼。
她用剩下的时间来查找东京的租房,在网上商谈了明天去看房之后,就开始做自己的资料,她要去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