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仅仅看过的那三个小电影内容详实,形式丰富,让她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是看过不代表她可以接受,怒瞪着他,又惊惧又恶心:“宋凌商,你变态!”
他扣着她的后脑勺往下按,她立刻挣扎起来,嘶声尖叫:“你放开我!我不要!你滚啊!滚开!”
声音都变了形,是吓得不行了。他把她扯起来,看着她红透的眼眶,沉冷质问:“还知道怕?怕还敢说那些话来惹我?”
她瞪着他,呼吸急促,嗓子里出的嗬嗬喘息声,一言不。
死死咬着嘴巴,看着是又难受又委屈。明显正强忍着,想哭却又憋着不哭。
这凄惨的模样让他心底不是滋味,酸酸麻麻的,那团火气瞬间就散了。
把她搂过来,拍了拍背:“好了好了,别委屈了,吓唬你的。”
余音现在不想和他接触,使劲儿推搡他。可是她现在没什么力气,这点儿动作反而激得人心痒痒。
他“啧”了一声:“下午那几次没够?还欠收拾是吧?”
瞬间不动了,身体僵硬,绷得像块钢板。
感觉自己置身于一个虚空悬浮的环境中,踩不到地面,心也没有着落,整个人空茫无措。
事情正在朝着一种失控无序的方向展。明明是想离开他的,现在却反而成为了这幅情形,以后又要怎么办。
身心俱疲,这段时间一直都提心吊胆的,都没有休息好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昏睡了过去,却睡得极不安稳,总是重复的噩梦再一次出现,爸爸失望地指责她,许毅警官的妈妈揪着她嘶吼,让她给许毅偿命。
挣扎着醒了过来,才现已经回到了那间她住了很久的卧室里了,手背上贴着打完吊瓶的胶带。
宋凌商就在她旁边,靠着床头,拿着平板正在办公。
“梦见什么了?”他随口问。
她张嘴,嗓子哑得厉害:“梦见你死了。”
他扬眉:“怪不得哭得那么伤心,原来这么舍不得我死啊。”
余音垂下眼睫,疲惫感从身体传到心底,声音也有气无力:“宋凌商,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话该我问你。”
“我就是想离开你,不想和你在一块儿了。宋凌商,你是人吗?许毅警官有什么错啊,你何苦非要害死他?他也是爸妈生爸妈养的,年纪轻轻的一条人命。”她说着就哽住,实在难以理解。
“因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你就这么折腾?”
“怎么就是不相干的?要不是他把爸爸的死讯告诉我,会有这飞来横祸吗?我还要感谢许警官,要不是他,我现在都被你蒙在鼓里。”
“感谢?”他轻嗤,“你没机会了。”
是,所以她好自责,好愧疚。对她来说许警官做的明明是好事,她却害的他没了性命。
她背负不起这么重的罪债。
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虽然这个号码没有备注,但是她烂熟于心,是佩梁哥的。
宋凌商显然也知道,于是问:“怎么不接?”
接什么,这幅情形,她也不知道能和佩梁哥说什么。
谁知宋凌商却把她的手机拿过来,接通了。
余音立刻去抢,宋凌商抬起手臂,手机里传来宋佩梁的声音:“音音,你现在还好吗?”
宋凌商刚张嘴,就被余音捂住了。
她急忙道:“佩梁哥,我还好,我在洗澡不方便,等会儿再说。”
“你声音怎么哑了?生病了?”
“没事,有点感冒,你先挂……”
“我弄的。”宋凌商拿开她的手,对电话那头道,“我做得狠,所以她把嗓子叫哑了,你还有什么问题?”
她一怔,心瞬间坠到谷底,继而又被狠狠揪起,狂跳起来。
她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又像是被人大庭广众之下扒光了衣服,屈辱、难堪、羞耻全都席卷上来,将她的神智冲得七零八落。
“宋凌商!”
余音扑过去,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手机从他手里抢出来,狠狠掷在墙上。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恼羞成怒,揪着他的衣襟厉声质问,“你不要脸,我还要!你为什么要那么说!”
“事实如此,怎么不能说?不想让他知道?可事实你就是和我睡了啊。”
“那你也不能说!这种事情是能说的吗?你怎么这么寡廉鲜耻,你恶心死了!”
她崩溃尖叫,拼命厮打他,红着的眼睛里写满了憎恶与愤恨,要是手边有把刀子,恨不得捅他身上。
宋凌商的火气一下子就起来了。倒不是因为她的厮打,而是被她的情绪逼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