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玿白眨了眨眼,一脸茫然加理直气壮,“我一直都在的呀。”很显然对她的愤怒表示莫名其妙。
“胡说!你不是一直睡的——”百里湘南怒斥,话到一半戛然而止,猛然想起昨晚是自己睡的软塌,未了只能改口,“我怎么会在床上?”
他慢悠悠地坐起来,像个孩子般挠了挠头,“不知道诶。”
“你怎么会不知道?!”她气急败坏,很凶地吼他。
“我睡着了呀。”他答。
“……”百里湘南嘴角抽搐。
睡着了?
大哥你是猪么!
有个人突然爬上了你的床,你居然没醒?
好吧,她也是猪!
自己明明睡的软塌,怎么醒来就在床上了呢?
最要命的是她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从软塌到床上来的!
百里湘南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内心有种“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的困惑和凌乱。
她气得用力抿了抿唇。
这一抿,又发现了新的不对劲儿……
:梦见好吃的了吗?
她的唇怎么感觉紧绷绷的?
下意识地抬手一摸,好像有点肿……
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昨晚那个梦……
悚然一惊,她狠狠蹙眉,目光锐利地盯着他。
他一脸天真加无邪,目光坦荡地与她对视。
触及他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的双眼,百里湘南刚涌上来的气顿时又蔫了下去。
她在心里骂自己,百里湘南啊百里湘南,你真是疑心病太重了,眼前的男人只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懂,是不可能侵犯你的。
是啊,他什么都不懂。
可……
但如果不是他,她唇上的不适又当如何解释?
犹豫半晌,百里湘南皱着眉头挣扎着开口,“你……你有没有……”
最终还是难以启齿。
难道她要直白地问“蒋玿白你是不是趁我睡着的时候偷亲我了”吗?
见她神色纠结欲言又止,他眨巴着双眼主动问她,“南南你想说什么?”
她更问不出口了。
罢了罢了,只是一个梦而已……
若因为梦境而质问他有没有非礼自己,也太莫名其妙了。
嗯,肯定是梦!
因为只有梦,才能解释昨晚的怪现象。
“没什么。”百里湘南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随口应道。
内心在不停地告诉自己昨晚只是一个荒诞的梦,然而唇上的异样却又让她摇摆不定。
她黛眉紧蹙,指尖轻触唇角,努力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南南,你昨晚是不是梦见好吃的了啊?”
突然,蒋玿白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她转眸看他,不懂他此话何意。
他说:“你一晚上都在砸吧嘴呢。”
百里湘南眉尾轻挑,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