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妙言闻真鼻尖氤氲着的甜腻香水味,手心都不禁紧了紧。
上辈子他这样说自己竟然傻傻的相信了,可是自己怎么就没想过他整天在全是男人的农业研究所里面,为什么会偏偏粘上这种只有女士才会用的香水味?
何妙言压下心中的愤怒与失望,定了定神,现在还是惜惜要紧。
她张口刚想回答,突然就听到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小病小灾死不了,扛扛就过去了,偏要来这地方浪费钱,就你生的孩子娇贵?”
程母一脸嫌恶地走了进来:“我都找神婆算过了,明明睡一觉就好了,非说我是封建迷信,老祖宗传了几千年的东西到你们这里怎么就成封建迷信了?”
何妙言攥紧了手掌,紧咬牙关,强忍着没有发作。
上辈子就是这样,听信了程母的话,结果惜惜被烧成了傻子。
一旁的程北大也是闭口不言,似乎是默认了程母的话。
“我看孩子也没啥事,我就先回去了,这外面雨这么大,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们折腾。”
说完她就自顾自的走了。
等到程母离去病房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何妙言和程北大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足足五分钟程北大才发觉何妙言的反常。
往日她这个时候早就大哭大闹了。
不过他没有放在心上。
过了一会,他看点滴已经打完,便伸手准备去抱儿子离开。
然而何妙言却一把将他拦住:“程北大,离婚吧!”
程北大顿时怔了一下:“孩子你照顾不好就算了,还这么不懂事,离婚是随便说说的吗?”
何妙言听的心口一疼,每次都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数落自己。
好像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一样。
何妙言一把推开程北大,将病历单甩在他面前:“到底是谁不懂事?自己好好看看病历,再看看惜惜,到到底是不是你儿子?你妈让你抱他回去你就照做,儿子的死活你就这样不顾了吗?”
程北大看了一眼病历单,上面清晰地写着一行话:急性脑炎,严重缺氧,需住院治疗。
他沉默了良久最后只说了一声:“我去缴费。”
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何妙言纵然上辈子经历过,仍旧感觉心中刺痛。
何妙言一个人在守在病房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来了一个护士,对她道:“麻烦程任惜病人家属去办理一下手续。”
“你好,刚才不是有人交过费了吗?一个穿白衬衫的男子。”
“你是说那个鼻梁上长着一颗美人痣的男子吗?可是他一出病房就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