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安于柬将今晚生的一半事情告知科莫,科莫既担心安于柬的安全,又深表愤怒,扬言要联合街上其他受此“迫害”的工作室一同进行维权。
再和工作室同事沟通后,众人决定将正式返工的时间推迟两个星期。而在女同事的建议下,安于柬决定在工作室门口安装摄像头以保证安全。
半个月过去,无论如何也到了该返工的时候,不然无法保证三个月后的成果展出。也许因为那夜的反击,又也许因为安于柬等人制造的“假象”,工作室被并没有再次遭受破坏。
正式开工的第一天,工作室又迎来访客。
接待祝青霄恰好是离大门最近的科莫,见人手捧绿植,僵硬地站在门口,似乎不等里面的人给出确定的邀请,便不会冒然进入。
知趣地替人请示正忙着回邮件的安于柬,得到拒绝的回复,只得面带遗憾地出现在祝青霄面前,一面拍着对方肩膀表示同情,一面接过人手中的绿植,委婉地告知对方,“很抱歉,看来你只能明天再来了。”
被科莫留下的错误信号所误导,第二天,祝青霄又雷打不动的出现在门口,手里依然捧着一盆绿植,只是换了个品种。
再次得到拒绝的回复,科莫扶额,接过祝青霄手里的盆栽,一边给与安慰的眼神。
一连四天,办公室出现了四盆不一样的名贵植物,担心室内光线不足,贴心的同事将其中的三盆移至阳台,接受阳光的洗礼。
而在第五天,因科莫请假,接待祝青霄的人换成了从未见过的女同事,在看到对方手里抱着的东西后,上楼询问安于柬是否要收下。
不堪被打扰,反问女同事是否介意,需不需要报警。得到对方否认的回答后,怒气冲冲地下楼,冷漠地拿走祝青霄手里的花盆。“你很闲吗?除了送这些东西,没有别的事可以做了吗?”
又指向身后的工作室,“照你这么送下去,我的工作室可以改行卖绿植了。”
“绿植也不可以吗?”
“什么?”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收到了。这事到此为止。”安于柬头痛,又将花盆塞回去,“你现在不应该这么闲啊?兴世出了那么大的事,你都不用…”
“已经解决了。至于其他,不关你我。”
“那倒也是。”安于柬叉腰,不知该如何劝祝青霄不要继续浪费时间,耗费精力与他周旋。
祝青霄却突然试探道,“能邀请我进去吗?”
字字可怜,让安于柬实在无法狠下心,只能扔下一句“自便”,便不再理会。
见人只是跟着进来,在门口设立的候客区坐下,没有打扰其他人,安于柬也就只当祝青霄不存在,上楼继续办公。
等中午下楼时,人已经不见踪影,暗自松一口气,自认为祝青霄不会再来。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局势又变得紧张起来。
从新闻上得知,部分地区已爆冲突,极端环保人士突袭了在郊区的一家小型工厂,并用斧头破坏了厂内大量设备,与此同时,本该于周日照常举行的马拉松比赛,也因环保人士示威,在赛道上燃放的彩色烟雾弹而被迫停止。
一时间人心惶惶,因位置特殊,周边不少同行都在商议如何应对可能出现的“暴行”。
在内部会议上,考虑到安全问题,安于柬再一次提出居家办公的提议,却遭到同事们反对,连一向赞成线上办公的科莫也指出拖延下去不是办法,时间已经不允许他们转移工作地点。无奈之下,安于柬只得购买大量防身用品,并分给每一个人,同时增加了工作室的监控装置,确保无死角保障员工的安全。
特殊时期,他们只能工作一天算一天。
而在安于柬因工作室安全忙得不可开交之时,祝青霄又意外出现,只是这次是空手而来。
看着风尘仆仆,更像是刚刚落地的祝青霄,安于柬满头雾水,“你怎么又来了?”
“我看到新闻,担心…”
“谢谢,我很好。”安于柬摊开手,“暂时没有危险。”
“只是暂时。”肉眼可见的慌张,“现在的情况和那天不一样,他们有武器,光靠喷雾根本没用。”
“可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些。”
话音刚落,街上,警报声突然响起。
祝青霄反应迅,慌忙将安于柬推入室内,将门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