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洪七公苦于没有美酒喝,一脸憔悴。
“梅丫头,你怎么不去伐木?”
遥望森林里正热火朝天动作的几人,梅超风耸肩:“你不也没有去伐木?”
“嘿嘿,我是老人,下面有两个徒弟。”
“那我是女人。”
“……”洪七公语结,不要说得如果去伐木你就不是女人一样。
转过头,洪七公看向欧阳锋,不过看到他正细心照顾欧阳克,他调侃的话立刻收回去,得,这一位估计也有理由。
这时,欧阳克忽然开口了:“梅师父,不知昨夜你和小王爷之间进行的如何?”
想到昨夜吹了一夜海风看了一夜星星,然后没有牵手没有拥抱没有kiss最后还感冒了的事,梅超风微微点头:“还算顺利!”
欧阳克一愣,遣词酌句道:“没想到梅师父这么……大胆,那么我祝两位幸福,希望有一天能喝到梅师父送来的喜酒。”
欧阳克眼神灼灼看向梅超风,他的心里不禁再一次佩服这个像火一般张扬的女人,她不在乎世俗礼教,为人不齿的师徒之恋在她眼里似乎也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事,眼神坦然,没有丝毫避讳,这般豪爽的女子实乃世所罕见。
洪七公起先还听不懂两人的话,这时听到喜酒二字连忙抓住话头问道:“喜酒,梅丫头你要成亲了,和谁?”
一边欧阳锋也是满脸好奇,唯有欧阳克不动如山,略带调侃的看向梅超风。如果他估计的没错,这个女人根本不在乎师徒恋的影响,也不在乎别人直到真相后会怎么看她。
朝欧阳克别有深意的看过一眼,对方依旧是如笑春山的模样,梅超风皱起眉,她不明白欧阳克说这番话的意思,对方嘴角的笑容也似乎是在算计她。但她并不是个扭捏的人,既然洪七公问了,她也想不隐瞒:“成亲或许还有点远,我现在和康儿在一起。”
洪七公何等聪明之人,虽然一开始有过愣神,但是很快反应过来:“梅丫头,你们是师徒啊!”怎么可以在一起?你们在一起会被天下人耻笑的。”
“耻笑吗?”
梅超风看向洪七公,只一条解释便让对方哑口无言:“七公,若是有这么一人,不要荣华富贵,只愿意陪在你的身边,为了你再苦再累他都愿意,你会如何?”
洪七公如何不明白,他也知梅超风的性格,做了决定那便是谁也不能动摇的、
叹口气,洪七公偏过身往旁边横躺下去,嘴里低喃:“孽缘啊孽缘!”
此事一过,岛上几人都知道了梅超风和杨康的事情,有人无奈,有人赞同,有人不齿。但这些看法梅超风和杨康并不在乎,杨康在意的只有梅超风,而梅超风又根本就不把这事当做问题。于是面对着山洞众人的神色各异,两人照常生活。
直到木筏做好,上了船,扬帆起航,众人这才停了心思。
木筏之上,郭靖神色怪异的看一眼杨康和梅超风,然后小心的踩着木筏走到杨康身边,问道:“杨康,八月十五嘉兴烟雨楼的约会,你还去吗?”
“我不去。”
郭靖说的是江南七怪和丘处机定下的赌约,当日中都城门一役,杨康已经不是丘处机的徒弟,这个约会他自然也不会去。
“噢,”郭靖点头,继续道,“我娘让我来中原,一是报仇,二是找到康弟,我娘说她和包伯母以前关系很好,你要是和我一起回大漠,娘见到你肯定很开心。”
杨康听郭靖说起报仇,握紧手中的承影剑道:“郭靖,完颜洪烈是我的父王,你若是要对付他,先要过了我这关。”
郭靖见杨康这般维护完颜洪烈,心中气愤:“杨康,完颜洪烈害了你爹娘,你怎么还这么维护他?”
“他是我父王。”
“他是你的杀父杀母仇人!”郭靖往前一步,拉起杨康的衣领吼道。
承影剑鞘往外一格,郭靖立刻被拖出去一丈远,木筏摇荡,他身子不稳“扑通”一声就从木筏上掉到了海里。杨康心道不好,往外一望,郭靖从水里探出个脑袋,手脚在水下扑棱打着,慢慢朝木筏游过来,杨康连忙伸出手将他拉上来。
等郭靖上了木筏,杨康说声抱歉回到梅超风身旁坐下,脸色不渝。
那边黄蓉见郭靖被杨康推下水,虽然没有大碍,但她心中不快,替郭靖擦干衣服上的水迹后,黄蓉对着郭靖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靖哥哥,那两个人,一个认贼作父,一个不知廉耻和徒弟搅合在一块,你以后都不要和他们说话。”
郭靖听出黄蓉话里的讽刺,刚想训斥她两句,不料黄蓉突然停住了话头,从嘴里吐出一颗花生米,她眼神在木筏上一扫,只见到梅超风正上下把玩着花生米。
梅超风见她望来,嘴角往上扬:“黄姑娘,花生好吃吗?”
说罢,梅超风将花生米放进自己的嘴里,慢慢咀嚼。
“你分明是在欺负我——!”黄蓉气结,脚刚往前迈出一步,突然僵硬在原地,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同时,两颗花生米从黄蓉身上掉了下来。
黄蓉此刻一脚提起,一脚贴地,呈金鸡独立状,木筏在海上行驶摇摇晃晃,她身子不稳直接扎到在地,后面郭靖速度不及只能眼见着黄蓉以面朝地的姿势栽下。
筏上但凡有眼力见的人都知道梅超风因为黄蓉刚才口出恶语在教训她,都默然不语。
不过洪七公做为黄蓉的师父,还是要调解调解的。
一边是徒弟,一边是忘年交,洪七公好不为难,走到梅超风身边,洪七公苦瓜着脸道:“梅丫头呀,你这花生米哪儿来的,给老叫花抓一把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