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何辜?哈哈哈………”独孤慎轻声呢喃着,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的眼睛都红了,“好一个孩子何辜?那我儿文楼呢?他就不无辜了吗?”
面对独孤慎的逼问,独孤垣沉默了一瞬,而后神情平静的道,“文楼侄儿的事儿,我很抱歉。但是,二皇兄应该知道,你该恨的人,是皇后,不是我。”
“皇后?她已经去下面给本宫的妻儿去赔不是了。”独孤慎冷冷一笑,“皇后该死,你呢?你又装什么无辜?你真的无辜吗?大皇兄的腿是怎么断的,要皇兄为你回忆回忆吗?”
独孤垣瞳孔一缩,不过旋即却又放下心来,坦荡的道,“皇兄说的对,我们都不无辜,可尘埃已定,不是吗?至于你们抓的这个孩子,虽说是我的长子,可往后日子还长着呢,这又不是我唯一的子嗣。”
独孤慎冷笑一声,“冷心冷肺,果然是浪子野心。既如此,那本宫便替父皇清理门户吧。来人!杀!”
一声令下,剩下的金澜卫全部冲了上去。
独孤垣也顾不得独孤赟了,旁边的禁京卫全部冲上去与金澜卫拼杀了起来。
当然,独孤赟等人也没能幸免,不过沈清风与沈国公将独孤赟与许静姝护的密不透风,而他们后面就是盛文帝,人虽少,却一步不曾退,渐渐的,见是块啃不动的硬骨头,双方的人马都下意识的避开了他们。
血腥味充斥着大殿,尸体一具一具的增加。
许静姝胳膊受了伤,简单的止了血,不过他此刻脸色苍白的可怕,毕竟第一次见过这般血腥,还是有些不适的,她能强忍着不晕,可忍不了生理反应,身子微微抖,忍不住的恶心,却还是强撑着给独孤赟处理伤口,上药包扎。
看着她的模样,独孤赟心里是感动的。
“不用了,可以了。”独孤赟抓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继续包扎的动作,冰凉的手,让独孤赟眉头一皱,“怕的话,就把眼睛闭上。”
毕竟重的伤口都上了药,做了处理,剩下的并无大碍,其实他这伤只是看着吓人根本伤及不到性命的。
许静姝摇了摇头,“臣妾不怕。”
虽然这么说着,可语气却是颤抖的,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无端有了一丝心疼,“你的伤如何了?”
因着许静姝是女子,不太方便,所以只简单的隔着衣服撒了药,包扎了下,她身边也只带了秋意和秋苓二人,会些拳脚,方便妥帖些。
许静姝微微摇头,“臣妾没事儿,不过小伤罢了。”
外头厮杀很是激烈,很快就到了王见王的程度,只是谁到没想到的是,在逍遥王一剑刺中翟恩奕的时候,独孤慎却是在背后一剑刺中了他的后心,连逍遥王的近卫都没能反应过来。
逍遥王低头看着刺穿胸口的剑,半晌反应不过来,直到独孤慎将剑抽了出去,逍遥王半跪在地时,方才震惊的看着独孤慎,“你疯了?”
而拼杀的众人也被这一幕吓的停滞了下来,不知什么时候起,在场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有再战余力的已经不多了。
“王爷!”若云拼着伤解决了敌人,扑到逍遥王跟前,堪堪接住了将要倒地的逍遥王,手死死的按住伤口,可惜没用,血从指间喷涌而出。
“为什么?”逍遥王直直的看着独孤慎,他知道独孤慎与他不是真心合作,他亦不是,他早就做好了当黄雀的准备,无论他们谁赢,他都会是最后的赢家。
可机关算尽,却不曾想到,独孤慎会在这关键时刻,背刺于他。
“为什么?”独孤慎淡淡的说道,像是也在问自己。
独孤慎低头看着怀中的孩子,他怀中抱着老三的孩子,此时孩子哭声已经很弱了,只剩啜泣声,一岁多的人儿,似是已经学会了趋利避害,或者说,是哭累了,哭不出来了。
小小的孩子,养得很是精细,白白嫩嫩的,独孤慎想,若是他儿文楼还在,应该也这般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