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七年前那两百万已经够了。”
颜金涣冷哼一声,低声道:“两百万?连颜悦鞋底上的泥土还不如,你认为我会接受吗?况且,我从未认同过你的两百万!”
“你……”颜金涣眼皮的冷意,让颜欢的心蓦地疼了起来。
“别让颜悦看出你的勉强,我想后果你会了解的!”颜金涣斜睨了颜欢一眼,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将最后一抹夕阳关在他的房内。
颜欢生生地打了个冷颤,身侧的拳头紧紧握起,青筋毕露,手背一遍苍白。最终她还是挂起了明媚的笑容。
掏出一串钥匙,拧着把锁的手沾了一层灰,她不在意。推开房门被一阵呛人的沉闷空气扑面也忘了要躲避,只是闷闷地咳着。
这是一间看不出性别的卧室,不大不小的卧房里,一点都没有那种习惯的干净,铺得整整齐齐的大床,离开前干净雪白的蚕丝被落了灰,还有一圈圈看不出什么的污渍,饱满的枕头依然规矩地待在它们该待的地方,没有丝毫不该有的皱褶,上面同样沾满厚厚的灰尘。
见不到女孩子喜欢的可爱娃娃,也没有男生钟意的电动产品,所有的家具都简洁大方,注重便利实用大于美观。
她伸手擦拭了书桌旁的椅子,疲惫地坐下,脸上没半点表情。
她的房间颜家最角落的位置,仅有的一扇窗户被一棵高大的梧桐树遮住,就算是白天也得开着灯才能保持良好的光线,现在整个屋子只有一点虚弱的光线。
这样也是好的,至少没人看到她的狼狈。
颜欢呆坐了很久,久到她的腿开始麻后,听到窗外的汽车声响起,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
楼下已亮起了白宫灯,透过薄薄的锦锂灯片照在院中的小道上。
开得正欢的荷花池里,一年盛放一次的荷花如她一样肆意地绽放着,洁白柔嫩的花瓣包裹着的娇怯花蕊中泛着少女脸颊般的淡红,一辆今年最新款的黑色的卡宴停在旁边。
似乎一听见汽车声,颜金涣和莫琪曼便从里面迎了出来,颜金涣已换了一身黑底金丝的睡袍,换了银灰色的西装,莫琪曼则一身雅致的一字裙,在腰部简单的束腰。
先下来的是驾驶座上的男人……沈辰渊。
老天实在是偏爱他,时光可能是不忍心,也可能在他身上失效了。他真的一如七年前颜欢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着实惊艳,再也移不开眼睛。
他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男人,说倾国倾城也不为过。
他的眼如琉璃一般,清透,衬得他俊美的五官愈晶莹无瑕,一双如含春水的眸子,像是能融化最坚硬的冰山;高挺的鼻梁让脸更加立体;而微微上扬的薄唇,仿佛永远噙着笑意。
整张脸完美得如天神般,眉目如水俊逸丰秀,艳惊天下。
这样如雪一般剔透的人,很温和,仅仅在眼前一站,就会让人心生敬畏,小心翼翼,不敢肆意亵渎。
而他若是看你一眼,便有一种沐浴在三月明媚的春光下的感觉,犹如和煦的暖风轻轻地吹过面庞,再寒冷的冰川也会融成百花盛放的青翠草原,让人不知不觉沉溺在那片温柔宁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