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已经布下,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对了,温家那些人已经走了,马不停蹄,跑得倒是挺快。”清逸对着南弋道。
君烨此时看着反方向,不知是在想着什么。
南弋拿着穿云哨,抬起微垂的眼眸看向阿落几人所在的地方,乍现出一股狠意。
“喷药杀虫,正好试试那些药剂到底行不行。”
穿云哨前后响了两声,一场围剿也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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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进帝师府的时候,云野看到自家大人正提着铲子在后院翻土。
可谁家种东西挖了一整个胳膊那么深的土啊?
“大人,您这怎么想起来种东西了?这种的啥啊?”
空相臣挖着土,道:“整日无趣,种些花草打时间。”
“大人……您这样种东西……它活不了。”云野谨慎道。
空相臣有些怀疑,“活不了?”
“是,它……”
“多长长总归能活。”
云野抹了一把汗,还是回归了正题:“那时间地点的确不假,温祭同一些裹着头巾纱袍的女人见了面做了交易,两盏茶的功夫,温祭带人拿了几个箱子离开回了温府。不出您所料,慕家接到消息果然也去了。”
“底下的人没看到慕少主的身影,可属下猜测,此番既然是温祭买卖蛊虫,慕少主大概也是去了。慕家的侍卫四面包抄,硬生生将对方给围剿在一处,可他们并未动剑开杀,反而是……射杀。”
“射杀?”空相臣停下了手中的活,指尖全部沾上了微湿的泥土。
“慕家的人做事够狠,那些人一个都没逃出去,估计是有活口。”
空相臣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眸色复杂道:“即刻派人,秘密送信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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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瑜借着灯光走下暗道,迎面看到章久同娄谙两个人,娄谙站在一旁洗着手,章久见了走了过来。
暗室带着些陈腐的味道,空气潮湿,一阵血腥气幽幽浮荡在四周。
箫瑜扫了一眼被扣押住的那些人,脱了斗篷都是些女子,两旁桌上摆着一排排的刑具。
“问得如何?吐干净了没有?”箫瑜朝着章久和娄谙问。
“这些人嘴皮子可硬得很,骂我们的倒是不少。”章久冷哼。
娄谙擦着手,示意要动手审问的羽麟卫退下。
“我们都给她们下了少主给的毒,她们想死也没那个本事,嘴巴硬用些手段总能撬开。”
“问出什么了?”
“她们亲口承认是赤月宗的人,与温家交易的那些东西……是蛊虫。”娄谙道。
章久:“所以那整整五个箱子里都是蛊虫!真是丧心病狂。”
“这些人只吐了这么一点有用的消息,其他的是咬死也不讲。”
箫瑜看着那些已经被用了刑的女人,眸色狠厉,“继续审!死不了人留着一口气,我就不信吐不出有用的东西。如果真是硬骨头,一个个喂毒,化噬丹幻弥散都给我用上!”
突然,几人收了话,没想到有人进来。
“少主!”
南弋同阿落、清逸两人前后走了进来,箫瑜几人随即行礼。
“属下……暂未将城中藏匿地点和背后之人身份审问出来。”章久道。
“无妨。”
南弋看着被关押挑断手脚经脉的这些人,空气中隐隐的血腥味并未让她反感,却更觉得兴奋。
箫瑜从南弋手里接过两个药瓶,却不知是什么。
南弋朝着被绑在刑架上的一个人走过去,箫瑜随即跟了过去,护在身旁。
清逸看了一圈,凑近对着阿落道:“她们不就是咱们在清元门看到的那些人么?手上那丑死人的花箔都一样……”
“这些人,或许就是赤月宗的人。”阿落狠声道。
“温家那狗东西是疯了吗?同这些渣滓买卖蛊虫?他想作甚?想让整个昌宁都听他的?”清逸骂着,愤愤道。
阿落收紧了手,死死盯着这些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南弋走到那领头之人面前,微微抬手,箫瑜会意递过去一把干净的短剑。
那人被封了嘴,恨恨瞪着。手脚被断了经脉,手腕和脚上被钉了四个钢针,整个人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