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在央求他别告状!
裴知珩蹲身,摸了摸它的脑袋,抬脚走向缩在角落装鹌鹑的几人。
看着地上被糟蹋的一塌糊涂的蔬菜,裴知珩眼中怒意丛生。
这些,都是小媳妇儿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却被这几个人这般糟蹋,简直罪不可恕!
阴沉着脸站在几人面前,裴知珩也终于看清了小偷的面貌。
原是村子里出了名的地痞流氓,专干些鸡鸣狗盗,狗憎人嫌的事儿。
为之人正是王铁柱。
裴知珩:“……”
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歹竹生歹笋!
“王铁柱,你胆儿肥了是吗?偷东西偷我头上来了!”
“姓裴的,你嘴巴放干净点,什么偷?我偷你什么了?我们哥儿几个刚从镇子上回来,不过是喝高了不认路,一不小心闯进你这玉米地罢了。”
“对对对,我们是不小心闯进来的,就你这几个破玉米,谁稀罕呀?我们哥儿几个天天在镇子上吃香的喝辣的,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犯得着偷你这屁钱不值的破玉米?”
“可不是嘛!”
“依我看呀,嗝,就是这臭打猎的想……嗝儿……想讹咱们呢。”
“对,姓裴的,我告诉你,抓奸捉双,抓贼拿赃,我们只是恰巧路过,可没偷你啥,你少污蔑人!”
“嗬!”看着死鸭子嘴硬的几人,裴知珩冷笑。
随手折了根玉米杆,运用内力对着几人啪啪就是一顿胖揍。
“恰巧路过我家?恰巧钻进了我家玉米地?还恰巧将我将玉米和蔬菜全都糟蹋了?那可真是太巧了呢!”
说着,他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一些。
“啪啪啪——”
一下一下,直揍的几人抱头鼠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他道歉认错。
对于几人的告饶,裴知珩一应不理。
直把几人揍的鼻青脸肿,浑身多处暗伤,没个十天半月是下不来床时,他才收手作罢。
随手将王铁柱的衣衫扯下,撕成碎布,废物利用的将几人的双手反剪在身后,用碎布条绑住。
接着他揪着王铁柱的衣领,拎小鸡崽似的将他提溜起来。
又以同样的方式将其他人也提溜起来,他低头,将几人的衣摆用串糖葫芦的方式绑在一起。
他拿着玉米杆子走在最后,撵狗一样将佝偻着身体,走路一瘸一拐的几人赶到前院。
见秋桑已经被这大动静惊醒了,这会儿正满脸担忧的站在堂屋门口。
他停下步子,对她道:“姑姑,天还没亮,你再去睡一会儿吧,我把这几个小贼送去村长那,让他帮着处理一下。”
“好的,知珩,注意安全呀。”
“放心吧,姑姑,没事的。”
……
裴知珩驱赶着王铁柱等人到达村长家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
吃过早饭,赶着去铺子里开门的李大郎,一打开院门,就和抬手准备敲门的裴知珩碰了个正着。
“裴兄弟,你这是?”
李大郎看了眼他,神色有些诧异。
复又看向他身后鼻青脸肿,哭爹喊娘的王铁柱几人,眉头紧皱,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李大哥,村长起了吗?”
“已经起了,这会儿还在吃饭呢,裴兄弟,你找我阿爹有事吗?”
裴知珩点头,指了指身后的几人,凝声道:“这几人跑去我家地里偷菜,被我抓住了,死不承认不说,还倒打一耙,说我污蔑他们,这不,我把他们领来找村长帮我主持公道来了。”
李大郎闻言,对王铁柱几人是愈加厌憎了。
一天天的,正事不干,只知道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简直是他们百花村的耻辱!
按了按眉心,李大郎压下心中的情绪,笑着对裴知珩道。
“既如此,那裴兄弟你快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