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文心窒到无以复加,狂乱的感性似困兽,撞得他的心渐渐扭曲成不可名状的模样。
他突然将公主一把抱起,将她深深地拉近自己,生怕她后悔,逃离。
她的一切是如此宽柔,只有她能救我,想要被她所爱……
戴文吸猫一般蹭着她,埋在温柔乡里不想出来。
“我是手疼,不是脚疼。”
白轻雪轻捶他的胸口,娇声抗议道。
这种突然被当作珍稀动物过保护的感觉,让一向防火防盗防猪队友的白轻雪适应不能。
那个追着她砍了两天的人呐?
“你刚刚在浴室里开泼水节,不就是希望我去泡你吗?”戴文笑了笑。
白轻雪垂下眼,做是一回事,被人点出来又是另一回事,怪不好意思的。
“菌菇汤都要凉了。”她美眸一转,不满嘟唇,试图用食物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就喜欢喝凉的。”戴文脸不红气不喘地说,不忘对着她的天鹅颈呵气。
为防没完没了,白轻雪不吱声了。
戴文抱着她回到他们的主卧区,将抽屉式的药箱小车推过来。
于诸多陶陶罐罐中毫不犹豫地捧出一坛,掀开盖子,浓重的药味霎时弥散整个房间。
“这是我每逢上战场必带的火伤药,神效,你先试试,要是一会不见舒服,我马上请医师过来。”
可她不置可否地看着他,突然将手藏到身后。
“……没有毒的。”戴文顿时黯然地给自己先抹上一层。
“不是,这药太臭了,我不想涂。”
她就是想闹,这两天她付出那么多,利息总要收点吧?她就是要闹回来。
“那我的口水也臭,你不还是要跟我亲亲?”戴文促狭道。
白轻雪咂了一声:“以前怎么没现,你这嘴还挺刁。”
“那是夫人调教得好。”
“油嘴滑舌。”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我命油我不油天。”白轻雪轻轻踹了他一脚。
“公主请用力,你这么爱我,我都要忍不住了。”
“不准忍不住。”
“遵命。”
向来只有她塞人,没有人塞她的,白轻雪顿时无名火起,恼羞成怒地又踹了他一脚,这次直接将他蹬翻了。
“……夫人。”
不承想,戴文直接带起了气音,整张脸都红通通的。
“斯……哈……别再撩拨我了。真的不行。你受伤了。”
“……”这人是谁啊?还我高冷男神,舔狗哒咩啊!
-
翌日,白轻雪携戴文去向国王请安。
一路上金碧辉煌,叫白轻雪叹为观止。
见到国王的时候,白轻雪有短暂的愣怔。
出乎她的意料,国王是个慈眉善目的老爷爷,望着她的眼神亦十分欣赏。
剧情改变了,白轻雪暗想。记忆中的国王对她开始是惋惜,后来是厌恶。凶神恶煞的模样判若两人。
想必是因戴利克没有得逞,两兄弟惺惺作态的感情,还没有现出端倪的缘故。
说句公道话,原身即使有错,罪不至被国王百般针对。
主要是国王对他的小儿子戴利克的品性一无所知,白轻雪的存在加了他们决裂的进程,不是要因。
国王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听说戴利克府上有‘老鼠’,让公主见笑了。希望你的心情已经平复。”
一旁的昆汀闻言瑟缩了一下,幽怨的目光瞥向戴文,显然是挨过戴利克一顿好骂了。
“托国王陛下的福,我很好,也希望您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