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衾抿了抿唇,她其实没打算跟家人说的。虽然她现在是个一岁小孩,但是把陈家扳倒也不是没可能。
见安衾不说,景甫宴说:“哥,我就说安衾自从认识了沈英招,就没好事。”
“舅舅,你又挑拨离间。”安衾为沈英招抱不平。
景甫宴更委屈了:“之前还追在舅舅屁股后面舅舅长舅舅短,现在翅膀大了,为了别人居然骂舅舅。”
安衾:“……”
二舅舅选择演艺圈真是没毛病,简直就是个活脱脱的戏精。
景臣淡淡地看向沈英招,目光一凝,拿起手机给私人医生打了个电话。
他这么一个举动,众人这才注意到,沈英招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布满了许多细小针孔。
这下连爱玩闹的景甫宴也不言语了,凑过来仔细瞧了瞧,转头问孟倩柔:“陈家不是看他看得挺重?”
孟倩柔将沈英招抱到怀里,细细检查他身上的每一处伤口,神情渐渐严肃起来:“是啊。既明跟我说过,他们这些亲生的孩子,都没有英招的宠。”
顾寻竹淡淡道:“只怕有鬼。”
孟倩柔抚摸着沈英招的那些伤口,她原本就心软,如今当了母亲,就更能感同身受。
“天杀的,这么多旧伤,谁能对一个小孩子下这么重的毒手?安衾,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身上有没有伤?”
她忙要检查安衾身上,安衾知道自己说了也没用,任孟倩柔检查了一遭,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这才松了口气。
孟倩柔拿纸抿着泪:“幸好你没事,如果你也出了事情,我真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安衾,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景臣冷声询问。
安衾知道躲不过去这一遭了,如果不说,反倒惹得他们更容易多想。
她斟酌了一下用词,省去自己使用精神力的部分,只说是运气好,将昨晚的事情讲了一遍。
随着她的讲述,孟倩柔越听越气,几乎是全身心的沉浸在了她的讲述里,时哭时紧张。
景臣的眉头皱得越来越厉害,听到安衾说将那些孩子安置在她的别墅里的时候,景臣的眉头皱得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
景甫宴听了只觉得荒唐,然而他想到娱乐圈发生的那些事,跟陈家的事儿比起来,又显得很能让人相信了。
顾寻竹的目光始终落在安衾身上,他只要一想到自己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妹妹,进入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就恨不得把陈家那些人全部抓起来捏死。
这时,张妈将早餐端了过来,安衾早就饿了,拿起来就吃。
孟倩柔目光哀伤地看着她:“宝宝,你放心,这件事,妈妈肯定站在你这里。陈家是怎么回事?他们家不是搞医学的吗?合着就搞这么个医学。”
景甫宴也为沈英招一进门自己就阴阳怪气感到些许内疚:“你从一懂事,就接受这些实验吗?”
实际上,沈英招同安衾一样,从出母体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识人了。
他会动弹的那一刻起,陈老爷子就开始在他身上做实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