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把值钱东西都带到扬州去,暂且避难。数名服侍游淼的小厮却不愿走,各个留下来,乔珏说不动,只得嘱咐程光武,让他们一见势头不对,就火南逃。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赵的声音在门外道,“好诗。”
赵与聂丹这时候才来,游淼说“聂大哥,三殿下,进小弟家里坐坐罢,都去忙活了做饭做饭钱嫂子还在么也跑了”
“在在。”光武连声道,“长垣在桥那头张望着,钱嫂子没走,山庄里还留着不少人呢,每天上来打扫。”
游淼领着聂丹与赵进去,当即便有小厮过来扫榻,烧水,聂丹却面带不悦道“喝茶就不用了,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军情紧急,若无要事,这便告辞。”
游淼道“不忙,有要事,聂大哥你先坐着。”
赵吩咐道“坐罢。”
游淼给两人各泡了一碗茶,李治烽带着山庄的大地图过来,说“桌子。”
小厮们便将桌子搬进厅堂,李治烽朝游淼说“吊桥还在。”
哗啦一声,随着李治烽单手一扯,地图唰地铺开,李治烽又潇洒回扯,铺满整张书桌。游淼对着地图沉吟片刻,说“这是江波山庄的地图,北到郭庄,南至安6。南边咱们不管它,北边,有两道铁索吊桥,一道是四年前我刚到山庄时修的,另一道,是去年刚修的,都能走人。”
聂丹似乎明白了,说“夜袭”
“有机会。”赵喃喃道。
游淼拿过墨笔,在郭庄下游打了个圈,说“这里还有个码头,到了这里,江道狭隘,风浪湍急,是没有办法走船的。”
“唔。”聂丹眯起眼,点了点头。
游淼又道“咱们可以把人全部撤到江南,两千人,撤完以后,羯人肯定以为咱们全部逃了,就会在南岸扎营。骑兵再从江波山庄北边走,给他们来个背后袭击,从高地冲杀下来。这样他们断了后路,就会被逼到江边。”
“这么一来,羯部的兵就要顺着江走,他们都是骑兵,走上游呢,是泥摊地形,马蹄容易陷进去。只好顺着下游走。”
聂丹马上道“知道了。”
接着把茶一饮而尽,说“带我去看看吊桥。
”
游淼道“我还没说完”
“不用说了。”聂丹道,“出去传令,让弟兄们秘密渡江。”
李治烽却道“这里。”
说着手指点点其中一处,是江岸的悬崖,说“如果没记错,还堆着上万斤的石头,可以等羯人来了,再将这些堆在悬崖上的石块一次全部推下去。”
游淼吓了一跳,问“哪来的石头”
李治烽说“去年夏天山洪的时候,长江带下来的,舅爷派人把石头用木车推到悬崖上,预备筑堤用。
外面有小厮探头探脑,游淼便道“怎么”
“少爷。”长垣笑着笼着袖进来,游淼麾下小厮除了程光武便以他为长,游淼便笑着招手说“过来。”
长垣进来,游淼与他抱了抱,长垣嘘道“给少爷请安,这几个月里大伙儿都急疯了。”
游淼笑道“这不回来了么”
长垣又躬身道“钱嫂听少爷回来,正要做饭,光武说做点简单的先用着,现下灶里做了点面条,少爷看是现在吃还是再待会儿。”
“先吃先吃。”游淼差点又要眼睛黑,说,“端四碗上来。”
外头小厮正捧着木盘等,一听吩咐马上就端了进来,四个大海碗,配上码得整整齐齐,脆皮香糯的烧肉,每碗两个荷包蛋,浸着嫩绿的油菜。游淼闻到香气时眼睛都绿了。第一碗先给赵,李治烽要端着出去吃,游淼却道“李治烽素来与我一起吃饭,平日是这样,有客来时也是这规矩。”
赵看到面什么都顾不得了,连连摆手示意没关系,坐到一旁去大吃。
聂丹只是吃了两口便放下,眉头深锁,依旧看着地图。
游淼与赵饿鬼般地把面吃完,游淼又道“李治烽,上等的茶叶来点儿。”
李治烽嗯了声,泡了四杯乌龙,聂丹又和赵商量片刻,将战术定了,方风卷残云地吃完面,说“我去安排撤军。”
赵道“我带人去山庄吊桥处守着,顺便布置机关。”
李治烽说“我去罢。”
赵说“好不容易回来了,你俩歇着罢。”
李治烽却道“这是我家,羯人打到家门口了,我必须出战。”
游淼看着李治烽,这一刻心里暖洋洋的,说,,,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