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搂池霁淮的脖子,语带商量,“我先洗个澡,然后你给我上药好不好?”
池霁淮埋到他颈间,手下避开他后背的淤伤把人又往怀里搂了搂,感受到两个人紧紧相贴的距离才开口:“我给你擦洗一下。”
藤今今咬着下唇思索了一下,没有过多犹豫还是应了声,“好吧。”
温热的水流浸润头皮,藤今今感受着池霁淮手上轻柔的力道,心里惦记着头上沾染的脏污终于被洗下去,身上都放松了一些。
他拿毛巾裹着头慢吞吞地摩擦着,抿唇看着池霁淮在一旁打热水、调水温,又拿冒着热气的毛巾过来轻柔地擦拭他脸上的灰尘。
藤今今这时候已经把衣服都脱下来,搬着凳子坐在了灯暖下头。
暖黄的光带着热度打在身上,他垂眸看着池霁淮小心地摆弄他的胳膊、手脚,绕过身上的伤处,细细地擦过每一块皮肤。
又把手腕上的一点伤口仔细清理干净。
很舒服。
那只手掌似乎带有和毛巾相同的温度,走过皮肤的时候,也很舒服。
池霁淮做得非常专注,却在最后一遍擦过那条小腿上细嫩的皮肤时,目光触及到什么,他手下的动作一顿。
藤今今感受到他的停顿,也感受到他的目光,虽然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但还是红着脸收回一只脚踩在凳子上。
手心还捏着擦头的毛巾,他垂着眼,话音有些飘忽,“你……你这么摸我,这也很正常嘛……”
池霁淮手下捏着那只莹白的脚,指腹摩挲了一下,站起身来,“我去拿吹风机。”
藤今今见他要走,赶紧一把扯住了那只滚烫的手,“你不管我嘛……”
话语的尾音柔软潮湿。
那双澄澈的眼睛里还泛着雾气,脸蛋也被熏染得红红的,丝湿漉漉的还挂着水珠,惹人怜爱。
池霁淮看着那张脸,看着那双眼睛,垂在身侧的那只手紧了又松,最后还是到藤今今跟前去,摸摸他的脸颊,“先把头吹干,好不好?”
藤今今还是扯他,一点也不让人走,柔软的声音有些抖动,“不要…就现在。”
池霁淮看着那双眼睛,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把人抱进怀里重新坐下。
又在那脸颊落下一个轻吻,“好,就现在。”
藤今今把头埋在池霁淮颈间,手指也把他胸前的衣服攥得皱巴巴。
狭小的浴室里空气很安静,只间或响起一些压抑的喘息声。
藤今今缩在池霁淮怀里,身体瑟缩着颤了一下,感受到后背上那只大掌温柔的安抚。
池霁淮坐在那里没有动,兀自清理干净,等到怀里的人抬起头他才轻声询问:“把头吹干,好不好?”
藤今今却没起来的意思,反而攥住了那只手,声音软软的还带着一点余留下来的颤,“我也帮帮你吧?”
池霁淮没有犹豫,只亲亲他的额头,就起身把人重新放回凳子上,“你受伤了。”
他把人放下就径自去拿了挂在门口的棉睡衣,转身的时候藤今今已经迎面贴进他怀里,“只是手腕破点皮又不影响正常用。”
池霁淮像是没听见这话一样,兀自把衣服给人兜头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