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人還是自己的師父,還是她將人給灌醉的。
若不是她一時興起要喝酒,師父也不會如此對她。
總而言之,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越想心裡越悶,傅綾垂頭喪氣地往山上走,卻不防忽地身子一輕,竟被師父攔腰抱起,施展輕功往山上飛去。
「天色不早了,咱們快些回去。」
梅霽的聲音低啞,渾然不似往日清潤。
傅綾沒來由地想,師父果然是口渴得厲害,連聲音都啞了。
唔,莫非師父方才是想喝她口中的水?
她面色一紅,覺得十分荒唐。
師父他醉得太過厲害,竟將口水不能解渴的道理忘得一乾二淨。
兩邊樹木急後退,傅綾下意識地圈住了師父的脖頸,緊緊依偎在他胸膛上,隔著一層道袍,她聽到師父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似乎……有點快?
難不成是她近日長胖了些,累得師父心跳加?
兀自亂想間,便看到道觀的圍牆與大門,梅霽在不遠處落地,將傅綾放了下來。
他理了理衣衫,凝著傅綾,忽道:「關於我的怪病,先前我所說的別的法子,便是津液接觸。」
傅綾愣了一下,「師父是說,像方才那般……」
「嗯。」梅霽面露愧色,「方才是我太過唐突,一時難以自控,你生氣了麼?」
傅綾搖了搖頭,杏眸水潤,彎唇笑道:「我還以為師父是太過口渴,急得要喝我的口水。」
從未有人教過她男女之事,此話她說得極為坦蕩自然,使得梅霽內心的愧疚愈發濃重。
但自從今春開始,他身子便出現了異樣,難以自控,尤其是在得知傅綾與6承有婚約在身,他更是陷入某種即將要失去她的癲狂恐懼之中。
他承認他卑劣無恥,但他仍要這麼做。
「成素可覺得厭惡?」
梅霽眼尾微紅,目不轉睛地凝著她,眸光泛著絲縷懇切,叫人沒來由地心裡發軟。
傅綾便是如此,她本就想幫著師父治好怪病,早已做好面臨無數困難的準備,此時酒醉之下,聽說不過是要吃吃口水,登時覺得比她想的要簡單許多。
她拍拍胸脯,豪氣道:「師父說的這是哪裡話?能為師父排憂解難,徒兒做什麼都願意。」
梅霽心神猛地一顫,一時不知該如何言語,目光落在少女泛著紅暈的臉頰,忽地抬手,為她理好垂下來的一縷烏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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